初心不再

 

和李娟的相识始于2005年，到2017也不只十年，认识她时那是一个秋天，分手时也是春天来临，该收获的时候认识了，该播种的时候分开了，这是怎样一个时令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挥之不去，萦绕脑海，甚至出现幻听幻觉，抖落痛苦是对看客的残忍，只想把记忆的碎片穿起来、穿起来。

先从峨眉说起吧，李娟老家是峨眉九里的，嫁到眉州，后来我深深依恋这个城市，在清幽的峨眉山下的金盾酒店，当时我把她的车开进去，车擦挂了一下，我以为她会怪我，结果她起身把车倒入库中，和很多的生涩一样，那天过得紧张而含蓄。十多年后，我们又去过那个地方，装修已经老旧，再去时随行的我的老父在峨眉山下散步，我便急忙把她拉过来了，故地重游。再找到老父，李娟孝顺地带老人家进城，买了近冬的衣服、裤子，老父随身带的一个破损得不成样子的保温杯，她看到又赶快买了一个，细致入微的关怀让捧着保温杯的老父止不着地说：我们俩爷子都靠你了。回到眉州湿地，88岁的老父居然给李娟讲起了他的妈妈，他说常常想起他的妈妈，李娟说看到提到妈妈时，老人家眼睛都湿润了。是的，每个人都是妈妈的孩子，哪怕他年近90。但我都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情绪外露，他能够把情绪流露给李娟，想来已经把李娟当成自家人，李娟把手机号码留给了老父，叫他有事打电话，但我知道老父从没打过，他本身是个怯懦的人，不喜欢麻烦别人的。

峨眉我们是经常去的，报国寺对面的那座山和蝴蝶博物馆也去，伏虎寺前面有很多茶园，茶园外潺潺的溪流边随意丢了两三把竹椅，很好的太阳，难得的人少，我和她随意小坐，像往日一样兴之所致地聊天，让时光和阳光从指缝间溜走。有时我们也开得远一些，再往里可以看到一个跨沟的小木桥，走过去除了几笼竹什么也没有，李娟说小时候她们组织来野炊，于是我从后面抱着她，想像她小时候的模样，这地方的风景也存入心里了。

峨眉我有太多记忆，那家卖烟熏鸭的胡记和旁边卖玉麦窝头的总是李娟的光顾，胡记的老岳父和李娟的外婆曾经住一个院子，胡记还记得她小时候到院坝玩的样子。一个美丽的城市有一个人和你打招呼，于是打招呼的人也显得美丽起来，我们住在车上，一路闲逛，那个给我递来烟熏鸭，问我蘸不蘸点辣椒面的美女也显得格外美丽。

峨眉除了鞠糟的黄鳝，小吃也很多，三合泥、马边抄手、牛肉饼、豆腐脑都是我们的最爱，提到黄鳝，就想起和李娟一起到菜市场买黄鳝回来在家里烘，不善厨艺的我只剥了几瓣蒜就受到表扬，获得参予奖，心情自是爽快，当吃到烹调出来的美味时，心中暗惊，这手艺没得说，吃的人有福了。

在峨眉山下的公墓里，住着李娟的母亲和外婆，偶尔的清明或忌日我会陪李娟捧上一束菊花祭奠两位老人家。母亲离开得要早一些，十年祭日的时候，李娟在微信里发了母亲的照片，那是一张老照片，翻拍下来有些不太清，母亲站在景点前，景点看不出是哪里，李娟也不知道，想来是无名的了。当时李娟引了一句词“十年生死两茫茫”。我内心自是难过的。母亲我见过，和李娟一起到峨眉时，老人家请吃了一顿火锅，结账时她问吧台：不要票，可以少点？吧台答应了，后来我吃饭结账时也学会了这样问：不要票，可以少点？可惜只和老人家吃过一次饭，因为是李娟同事的身份出场，还让她破费，只有轻声地问：我放在你墓前的那束菊花你可曾收到？出城往公墓的转盘处卖菊花的那家花店还在，可我还有机会给你送菊花吗？

外婆我没见过，李娟的妈妈走了后，舅舅们都嫌外婆累赘，李娟隔代尽孝，把外婆从峨眉接到眉山，怕外婆孤单，到小区楼下给外婆把老年麻将约起，外婆输了一、二十块，心痛得不去，她又给外婆补充“子弹”。外婆病了，解不出大便，李娟用手套上保鲜膜，给外婆抠出来，外婆在眉州二医院住院的时侯，我给她买了一些水果，想来外婆是吃了的，心里便安生了一些。

认识李娟来自QQ，多么老掉牙的故事，那时我单位新搬了办公楼，刚接了网络，申请了个号，在眉州的同城里群聊时，看到SHOW缘，那时我的网名叫天凉加衣裳，自己觉得取得很温暖，我们从群聊到私聊，感觉怎么那么多话题，没想到她也喜欢文字，甚至也有点淡淡的伤感，只有三观相近的人才有如此的默契，我便为她写了很多诗句：上帝他怕我孤独/送一缕相思陪伴我；上帝他怕你寂寞，让我把这缕相思倾诉。

我知道/艳如桃李的/必不给人春天的感觉/我仍然/步伐坚定地/步入你的冷若冰霜。

说实话在整个聊天的过程中，我主动很多，她总是很被动的应对，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时甚至不知所措，我说我想把所有对她说的爱的话语粘在一起。就这样我们见面了，第一次见面是从小县到眉州开小人物的务虚会，相约在眉州政府前面的转盘，当时她说她有个读财贸校时的女同学在一起，我带了两只卤鸭，女同学和大多数我们见过的网友一样，有些市侩气俗，见面没多久，要我逛街买包包，理由是她和李娟的约定，网友先给闺密买。看中的包300多，当时不是一个小数，我也没什么钱，有些犹豫，甚至觉得是个局，想转身离去。李娟估计看出了我的不自在，脸有些红，轻声说了句，要不还是给她买一个嘛。李娟确实是我的心仪，个子很高，胸部很高，眼睛很大，皮肤很好，除了腰围略粗外，人很时尚，谈吐也很得体，爱首先来自于视觉，我当然不能驳面。晚上在宾馆住下后，她开车接我遛圈时，我抱了她，她脸涨得菲红，有些茫然无措，用一只手掐我的手脖子。当时我的心里有些阴暗，觉得像她这样的美女离我应该有些远，先抱紧些吧，典型的品位不太高的实用主义男人的心里。

第二天开完会准备返回，突然接到李娟的电话，约吃晚饭，订了得庄，征求了一下一起的那个同事的意见，便略带警惕地前往，还是那个女同学，没怎么聊，出于昨天的歉疚，吃完后我去结账，李娟无论如何不答应，说实话买单很少有人争得过我，何况是美女，而且美女主动买单的这种可能性原则上就没有，她说：“昨天让你买包破费了，心里很过意不去，这顿无论如何都要请你。”出来的时候，她又小声说了句：“我到眉州，人生地不熟，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朋友，只有这个同学了。”

李娟从峨眉嫁到眉山真的很偶然，她在财贸校属于长得很漂亮那种，在我的想像里，她应该属于最漂亮那一个，她总是对我说，还有个女生也很漂亮。在我眼里，谁能和她比呢？在乐山肖公嘴喝茶时，在我的询问下，她不情愿地把她的过往讲给了我，那时读书，就有男生对她吹口哨，一次她打开水，又遇到吹口哨的，她走过去说：“我给你说清楚点，你不要吹口哨”，那男生也不愿丢面，说吹了又咋子，她一气之下就去抓那男生的衣服，那男生踢了她一脚，李娟一耳光就打在那男生脸上。被带到校保卫处要求写检查，她犟性上来，认为自己没错，坚决不写。那男生居然做过脑壳上的手术，脑袋上带着一个护伤口的铝质套子。想起如果打在那个铝套上，麻烦就大了。说起当年她还在笑。这时她认识了一个高两个年级的校友，不多久，对方分配失去联系，再次见面时也是多年以后。在眉州的商场里，那时我已经深入了李娟的生活。我们总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摆龙门阵，仿佛有说不尽的话，从来没有冷场的时候。

李娟内心是个强大的女人，杀伐决断是不含糊的，估计也不会因感情而受伤。这和她的生长环境有关，很小的时侯，父母就离婚了，父亲是一个国营厂的采购，挣了钱一赌，又找了新的女人，后来也就过得有些具体。那时孙燕没有父爱，母亲忙着摆摊，卖点调味品，跟着外婆长大，父亲那里拿的生活费有时会作践地扔在地上，长大后父亲居然把她带到深圳，一个港客见面递了一条价值三、四千的项链作见面礼，李娟原以为到深圳只是父亲的想念，一看之下就选择了坚决地一个人离开。回到峨眉，介绍认识一个当官的娃，但纨绔子弟的本性仍在，只有分手。后来几个小女生坐在广场发呆时，旁边的青年中有人认识她现在的老公，在这段阴差阳错、不般配的婚姻里，她只想把自已早点嫁掉，后来发现有很多被欺骗的情节。李娟说：“当外面生养的那个小孩被扔到车上的那一刻起，心就死了。”在这个时间节点遇到我，也让我遇到我的真命女神，我走入了她的生活，她走入了我的心里。

我才没多少，傲气倒有一些，加之假清高，从不认为自己高尚，却有着平常人的俗气。而这正给我带来悲剧。刚读大学，就有些原来中学的女同学说梦到我，自是漠视。加之认识一个从重庆八中考入学校政治系的美女，本身可以招录空姐的，家里让她读大学也就来了，相处时就不断打击她，在一个月里很伤心地哭了四、五次后分了手。后来工作了，却挣不到钱，没有什么前途，介绍了一个，相处的过程就觉得性格不合，年龄大了，选择在争吵中度日。

遇到李娟，是我一生修来的福份，离开李娟，我第一次感受如此深切的痛苦。当爱已成习惯，是指爱人、还是被爱并不重要。回到家，打开抽屉，是怕我皮肤干燥，给我买的几瓶美国肝油，办公室里，是给我买的染发用品，她曾经不要我染的，但形象也总是很重要，衣柜里，全都是她给我买的大衣、毛衣，还有一件才买的红色高领还没来得及穿，甚至戴的眼镜、穿的皮鞋、带的钱夹。

你还记得你给买的钱夹吗？本身我已经约好和几个同学到西藏，你一召唤说要到泰国清迈，带着你的女儿和小姨，结果我也在你朋友的那个旅行社报了名。深爱却装作陌路，我们一起看白庙，一起玩丛林穿越，一起去看邓丽君离开人世时住的美萍酒店，一起在森林动物园晚上喂长颈鹿，你说丛林穿越太有意思了，而我却想起邓丽君唱的那首《我只在乎你》，她在乎这个小城，也在乎她的法国男友，人生都需要有所寄托的啊。我在乎什么呢，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都只能是你了，李娟。你还把一个散团的所有成员组织在一起，每人摊了80元，吃了一顿海鲜自助餐，当时你女儿不吃海鲜，但你对女儿说：你来了，坐下了，那份钱就该交。异国之旅带给我们泳池的戏水和在岸上棕榈树边石阶上铺起浴巾的席地而座。走到一个城市就意味着离开，在机场免税店我看了下柜台里摆放的toto牌钱包，我承认我多看了一眼，而我想问的是你隔得那么远，怎么看得出来我喜欢这个钱包，在我一转身的时候你就已经买来递给我。我问过你，你说：“用心。”

为了见你，我买了辆单车，下午骑到眉州来看你的路上，先捏了前刹，一个趔咀，见到你返程时也是黑夜，没有车灯、新修的路还没有通车，也没有路灯，你从后面用车灯，一直送我到路上安了档板，小车再也开不过去的地方，而我只能艰难地凭着依稀的光线骑行，当我十分疲惫地骑出路口，一道车灯晃来，原来是你绕道开到路口来接你。默契是我看到车灯，还没有看到你的时刻起，就想到那个亮灯的人该不会是你吗？

我也用过心，你的手机设了开机图形密码，你问我：“你知道我设的啥不？”我一下就划出来了，我姓名首字母的拚音。有时人们说这叫灵犀。

想想配眼镜是在雅安，你说我的镜片有些毛，镜框也有些老旧，别人报价800多，你说：“有少好多”，不等别人回答，又说：“800吧”，我说你能不能等别人先报个价。那天我们去了西蜀天梯，1800多级一路走到顶，十多年我们到过庐山县的龙门溶洞的，洞应该还在，人生有时就是这样，维度的空间里自由转换，有的走出是高度，有的走出的是长情。

说起西藏我终究还是去了，走过五彩张掖、走过大美青海，风景很美，但因为没有你，再美的风景也显得无趣，在俄罗斯也是如此，走在果戈里描述的“世界上再没有比涅洼河大街更美妙的地方了”，感觉到没有你再好的风景都无味，只能称作环境。我的快乐就在拉萨入住后与你晚上的视频，你用身体的视频慰藉我远方的精神。我的快乐就在于在彼得堡身上不到一万块钱，拿出五千给你买的一个羊皮的背心，没有你的风景不叫风景，没有你的人生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乐山是我们的常去，在鱼港吃鱼，在商场吃海鲜自助餐，在离你父亲的家很近的地方吃串串，在小宇吃火锅，在“格调”优雅地用餐，其实恋爱着的人是很傻的，在峨眉山大佛禅院的十一进院落里，不知是在观音殿、还是普贤殿前，看着我父亲和旁边的老人登级而上，我们订了个约定，如果我们走丢了，八十岁的生日那天，我就在这个殿的台阶前等你。谁不会说诺言，谁会去践行诺言呢，还没走出好久呢，我把殿就忘了，你把话就忘了。

还有什么诺言呢？记着有用吗？你说：“你若不弃，我必不离”。你说：“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你说：“我和老L属于互相很欣赏那种”。你说：“我要找个像你一样的，各方面都适合的，真不容易”。关键他还这样爱你。

从丛林穿越到北欧森林（住宅小区），你说：“我选择这套房，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每一处装修你都发视频给我，我们俩还在小区里散步，你提到这处房子的时候总说“我们家”，但我知道，除了一起去比过家俱，除了我要的假山喷泉已经堆砌成，除了站过、并在那个正在装修的房子里抱过你，我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但我希望你允许，每当我走过那间小院，就让我驻足观望一下吧，因为我真的情不自己，真的很牵挂你。

我们到过两广（广元、广安）看了我大学的同学，到了日月峡、思源广场，十多天前你又去了日月峡，不知道是否地故地重游的感慨，风景依旧，没有我并不会不同。其实外出的时侯也有风险，在崇州鸡冠山，车况不是很好，在结暗冰的路上险些煞不着车，但我们踏雪有痕地走来，两个人啃着一包烤玉米，我们什么不是打伙吃呢，一瓶苏打水、一个柑橘？然后我们去文锦江泡黄汤温泉，出文锦江到对面吃白油苦笋。我们还去过其它温泉的，红珠山、灵秀、火箭军招待所，哪个温泉没有轻轻相拥？源头温泉去过吗？这点我倒想不大起。我们还相约一起去土耳其，土耳其应该有温泉的，土耳其呢？还在吗？还有约吗？

从乐山“好睡眠”，直到好睡眠不在，从夹江帝豪，直到帝豪不在，在每一个我们去过的地方，直到我不在，你觉得那地方还有意思吗？直到你不在，我觉得那地方还有意思吗？你我都不在，那地方有意思吗？从眉州紫荆花、东坡名人到丹棱锦江、仁寿嘉斯曼、青神大酒店、彭城亦福、摩尔，从新津名人、津惠酒店、到老君后山，从出租屋到车上，仿佛传来一个迭一个高潮的声音：“老公、抱紧我，使劲抱紧。”我常想，如果那一次高潮的种子长到今天，也就十岁了，我想我会爱他的，那时我们会这样轻易地分开吗？你也很难受，伤感地说：“那时大家的经济都不好。”

遇到你的前几年，说实话没有像你投入得那么完全，本身对感情的投入就是怕受伤的小心翼翼，又总是有些贪玩，在夹江的时侯有两次同学打电话约牌，我就心慌急着要回去，现在想想还有什么和心爱的人相处，把你陪好，更重要的事呢？当你说：“和你一起玩的朋友做得比你好，而且不是好一点。”你连说三遍，我乱骂了一句“娼妇”，这很不对，太没有教养，这会是我说的吗？可能是因为太爱你，在意你，希望在你面前我就是最棒的。如果换成现在我会说：“你这样把我和别的男人相比，我很难受，可以稍微委婉点，不过我确实需要完善，我会越做越好的。”你说话也是噼里啪啦，你我都属于急性子，都是管人的，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对了，都爱指责人，教训人，都不知道让对方一下，但主要是我不好，一点都不绅士，应该谦让一些，人让自己变得更好。

你常常给我发金牛座用情至深，但也很执拗，甜蜜执着的一旦爱上人就难于自拨，对金钱的至爱不舍等性格特征。你总觉得我在钱上和你计较，其实我真的不在意钱，在你身上，无论付出什么都应该。人都不在了，拿钱干什么？钱再多，没有质量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

分手时，你说：“你把我逝去的7年还给我。”过去的已经走出来了，我对你的好，这四、五年来你明显感知，连吻都是你教会的，有一次我们也唱歌的，从卫生间出来相遇，就那么很自然地深情相吻。你说：“这感觉真好。”再给我两、三年，加起来不又是一个新的七年吗？如果说都是你做得最好，单方面付出，你在储蓄感情，我在透支感情，我们应该在七年前就分手了，已走不到现在。更不会说在我对你最好的时侯说分手。为我说错了的，伤害了你的，说声对不起，我错了，我将用心来偿还你。

我们怎么会分开呢，在那个黑龙滩烧烤回来之后，大家都还非常的高兴，你说建个群，问我群的名字，我说“欢乐颂”。欢乐颂建起了，但却送走了欢乐。你太在意别人的想法，觉得不道德的，人性是多么重要啊，无性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别人能理解无性的痛苦，无性将带来乳腺癌等身体病症。当爱已成习惯，当每天的T（约定的打电话）成为习惯，真的不能没有你。

在丽江我们去了香格里拉，住在四方街客栈，你先走了，我挂了东巴祈福牌，写上你我的名字，祈求我们的一生少一些磨难。在我生日的时候，你陪我到成都猛追湾360度旋转餐厅吃饭，你在顶楼能够看到府南河的地方挂了个祈福牌子，你挂好后说：“你猜，我写的什么？”我说：“不忘初心”，因为那天你都在说不忘初心。那牌子还能找到吗？牌子找到了，人还在吗？人还在，初心呢？我们已经错过了很多，相携相拥，走到这一步，一走十二年，实属不易，感受且行且珍惜是多么的可贵。

人生总是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我想说如果你单了，无论如何我都单了来找你，让你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因为上天让我们认识，就不会让我们迷失，你我在生命中都不可或缺。

人生中，尊严总是高于爱情，但你我之间尊严有那么重要吗？我想有尊严的再争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