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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埃博拉:2014年肆虐西非,多国撤侨自保,最后被中国速度平息

作者:三青 时间:2023-06-14 阅读数:人阅读

 

1996年,香港导演邱礼涛的大作《埃博拉病毒》上映,这部小成本制作的cult电影本来不被人们看好,结果却出人意料地在电影圈受到称赞,甚至远在日本都得到了追捧。

当时大陆还是盗版光盘时代,很多人不知道“埃博拉”是什么,以为是导演杜撰的一种病毒。以片子里的描述来看,这种病毒极为恐怖,让人七窍流血,苦不堪言。

直到21世纪后,非洲埃博拉疫情爆发,很多上年纪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有这种恐怖的病毒,而且病人的惨状,和电影里如出一辙。

“EBOLA”,这本是非洲南部一条河流的名字,上世纪70年代,这里突然爆发一种烈性传染病,将沿河地区的几十个村庄全部屠戮干净。

埃博拉自从1976年首次现世以来,已经大规模爆发过几十次,主要在刚果(金)、乌干达、几内亚、利比里亚、尼日利亚、塞内加尔、马里等非洲中部黑人国家。

这种病毒以前只在丛林出没,后来也发展到了人类聚居的城市里。

2014年初,非洲西部集中爆发埃博拉疫情,世卫组织宣布当地进入一级传染病警戒,在这个危险关头,中国政府率先派出医疗队前往非洲援助。

经过2年的“抗疫”,中国医疗人员最终用“中国速度”征服了疫情,帮助塞拉利昂等国渡过了埃博拉灾情,并受到了国际社会的一致称赞。

那么,埃博拉病毒到底有多恐怖?这种病毒在2014年的爆发有多严重?中国医疗队在抗疫过程里又有何高光表现呢?

一、非洲死神的镰刀:埃博拉病毒

很多人以为,非洲地区自古以来就是荒凉之地,人类难以在这里生存,所以没有强大的文明诞生。

但实际上,非洲地区的物产非常丰富,尤其是中部一些热带地区,水土条件好,适宜农作物种植,放在全球范围都是宝地。

大航海时代开始后,欧洲人来到非洲西部地区,他们惊讶于这里的富饶,举目望去到处是果树,林子里遍地是动物。

欧洲移民在这里修建了大量据点,最开始在海边,后来沿着河流进入了非洲大陆深处,他们在雨林之中开辟耕地,繁衍人口。

但是欧洲人很快发现,有的殖民地在不知不觉间就失去联系,几个月没有活人走动。

等海边的殖民者或者从欧洲来的新殖民者去当地查看,就发现城寨里已经遍地秃鹫,甚至满地白骨,一个据点的人全部死绝。

欧洲人这才明白为什么黑人放着肥沃的土地不居住,要住在干旱沙漠地区或者雨林的边缘。

原来,当地流行烈性传染病,这些病毒类似于中国古人说的“瘴气”,几天只能就杀死沾染到的一切人类。

烈性传染病在整个环赤道地区都有存在,东南亚、南美地区也有沾身即死的病毒,甚至在中国,云南地区的少数民族直到20世纪都有全寨人口暴毙的事件,都是死于传染病。

非洲的传染病种类繁多,传播性,致死性都不一样,疟疾、伤害、黄热、肺炎是最常见的。

还有些病毒曾出现过,但没人命名,因为死亡率太高,都没来得及传播开来,只留下“沾身即死”的传说。

20世纪,艾滋病、埃博拉病毒相继出现,其中艾滋病跟随人口流动传遍世界,埃博拉则基本滞留在当地。这是因为埃博拉发病快,死亡率高,还来不及传出去,病人就死掉了。

该病是一种“出血热”疾病,病人的样子极为恐怖,口、鼻、眼、耳都会出血,也就是中国人所说的“七窍流血”。一些严重病人甚至会上吐下泻,而吐出和拉出的不是体液,是融化的内脏组织。

世卫组织曾记载,有病人活生生把自己的肠道呕吐了出来,那画面宛如地狱。

1976年,埃博拉首次在刚果(金)出现,就带走了三百多条人命,埃博拉河周围的大量村落死伤惨重。

不仅如此,连当地赶去救灾的教会人士都全部报销,尤其是一些医生和修女七窍流血,对当地的黑人影响很大。

当地因此盛传埃博拉河附近遭到了诅咒,是魔鬼杀死了这些人,他们放火烧毁了病人居住的房屋以及停尸房,希望控制疫情。

最后,只有一些联合国的医生从死者身上提取到了体液,被寄到了欧洲。

经过研究,比利时的科学家从这些液体里发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蚯蚓状”病毒。它的头部弯曲着,宛如一个问号,这就是埃博拉病毒。

这种病毒从何而来呢?欧洲人调查了很久,最后认为是从动物的身上来的。

刚果(金)的埃博拉河地区最早的感染者,是吃了猴子肉后得病的,而买猴子肉的地方也有蝙蝠、蛇、蜥蜴、猩猩等动物肉出售。

科学家在蝙蝠身上找到了埃博拉病毒的痕迹,这种病毒在蝙蝠身上不会造成危险,但到了人身上,就是恐怖的传染疾病。

二、西非疫情爆发,中国医生成“逆行英雄”

后来的半个世纪,埃博拉多次爆发,在东非、西非、甚至菲律宾都有出现,而且有四种不同的变异形态。

但幸运的是,因为埃博拉病毒传染性较差,只能通过体液传播,而且它的症状明显,很难隐藏或者漏诊,所以这种疾病很难大规模传染,只有病人、家属、医务人员才会得病。

在2014年以前,埃博拉大流行,死亡人数都在百人上下,但是2014年的西非埃博拉爆发,足足有23000多人生病,近一半人死亡。

这场灾难的源头,始于2013年末。

2013年12月,在西非的赤道几内亚,一个幼儿在家里发烧,他的体温超过了39度,情况非常危急。但是因为当地人的愚昧,他没有被送往医院,而是被送到巫医那里进行祈祷。

据说这位“0号病人”去拜访的巫医是当地有名的神医,来访者络绎不绝,在接受巫医的祈祷后,“0好病人”丝毫没有好转,很快病死了,而且死状凄惨。

家人们安葬了这个孩子,以为这事就此过去,但殊不知灾难才刚开始。

“0号病人”死后,他的家人全部中招,在2014年初全部病死。随后是他们所在的村子,以及当地的医生。

还有那个远近闻名的巫医,他也很快发病,从各地前来找他祈祷的病人也相继死亡,埃博拉病毒在西非开始蔓延。

按理说来,一种体液传播的病毒不应该传播这么广,但当地的奇葩风俗,以及落后的医疗水平助长了病毒的蔓延。

西非的黑人部分笃信传统宗教,丧俗原始而复杂,需要对尸体做一系列的处理,包括清洗甚至解剖,亲人全程参与,在这一过程里,病毒就传播开来了。

很快,在2014年初,几内亚、利比里亚、委内瑞拉、马里、都出现埃博拉,其中几内亚、委内瑞拉、利比里亚的疫情最严重。

当地埃博拉肆虐,但病人找不到大夫,找到的大夫也不敢治疗。

以利比里亚为例,该地区人口超过4000万,但是有身份的大夫和护士只有百人。大部分利比里亚人生活在没有任何医疗保障的农村地区,巫医和老人采摘的草药是他们治病的唯一办法。

当地的医生都是国际援助医生,其中就包括这次疫情的“吹哨人”之一,中国医生曹广。

曹广医生在2014年3月于赤道几内亚接触到一例出血热病人,该患者后来确诊埃博拉,在感染了医院一堆医生护士之后死去。

曹广医生当时和病人有亲密接触,他身边的护士和医生有6人先后死亡,但曹广医生隔离半个月后幸存了下来,并马上将疫情的消息传播了出去。

埃博拉疫情开始后,当地国家的政府向世卫组织发出求救信号,世界各国都知道这种疾病的危险性,医护人员的伤亡率很高,一旦被感染,死亡率在50%-90%之间。

压力之下,一些西方国家不仅不增援西非,还以“侨民安全”为理由,撤走了本国在当地的医生,让西非的埃博拉疫情雪上加霜。

当年夏天,世卫组织向全球报告,西非的埃博拉已经呈肆虐之势,感染者超过1600人,死亡数887人。当地的国际医院基本瘫痪,需要各国支援。

在这个紧要关头,中国政府率先挺身而出,宣布支援西非,派出医疗队前往西非抗疫。

和中国医疗队同行的,还有价值6亿人民币的医疗物资,包括药品、医疗耗材、实验仪器、衣物、粮食等等。

这些物资于2014年9月抵达西非,和第一批中国医疗队同时抵达疫情最严重的塞拉利昂中部。

中国医护人员和国际组织一起,修建起了方仓医院,开始接纳各地求医的病患。

之后,中国医生以国内“非典”时期的经验为基础,给非洲病患组织隔离,分类治疗,并在同时进行病毒化学研究,为研究特效药或者疫苗提供样本。

前三个批次的中国医疗队由解放军各军区医院和国内各大医院抽调骨干组成,这些人之中包括医生、护士、研究专家,第一批次共60人,在塞拉利昂活动。

几个月后,中国又派出两批次共300多人前往西非,在利比里亚和几内亚从事医务工作。足足400人的医疗队,是新中国史上最大规模的单次海外医疗团队。

在塞拉利昂的首都,中国人仅仅花了一周时间就改建好了“塞中友好医院”,让其达到了传染病隔离医院的等级,连塞拉利昂政府都感叹中国速度的神奇。

三、中非结下“战埃”友情

事实上,中国医疗队面对的挑战不仅仅是病魔,还有当地的封建思想——因为当地人民对医院的恐惧,成为埃博拉疫情肆虐的原因之一。

因此,在抗疫期间,中国医生们一边兢兢业业救死扶伤,一边还要破除当地封建思想,宣传医院对救助的重要性。

埃博拉的死亡率非常高,感染后一半以上的人活不过半个月,落后的思想让当地人误认为“进医院就一定会死”,所以他们拒绝去医院,甚至从医院逃跑,造成更大规模的传染。

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政府天天开着车让得病居民去医院,但是无论医院怎么宣传,当地的黑人都不想去医院,哪怕是已经感染了埃博拉,他们也拒绝求医。

政府还在农村禁止传统葬礼,因为传统葬礼上亲人和朋友会亲吻、抚摸死者,这是埃博拉传播的一大隐患。

可老百姓对这些呼吁置之不理,最后无奈之下,政府派出军队去农村监督葬礼,强制将病人火化,才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埃博拉传播。

各国在努力克制疫情的同时,中国医疗队凭借敏锐的嗅觉,还看到了民间医疗力量,以及培育疫苗的重要性。

在西非地区,缺医少药的情况能通过国外输送缓解,但缺少医生和护士,不是靠外来支援能彻底解决的。

中国医疗队对此专门组建培训班,在西非地区培训了几千名临时医护人员,教授他们防御传染病的知识,然后加入抗疫活动。

在西非疫情的后半段,被中国医疗队培养出来的医生和护士已经能独当一面,他们自己组织地方医院的隔离救治,大大减轻了国际医生的压力。

在未来,这些人还会长期为当地医疗系统服务,帮西非当地的政府解决了长远问题。

而在中国之外,其实也有美国、俄罗斯、澳大利亚、英国、古巴等几十个国家派来的医疗队,共有数千人国际医生在西非工作。

各国医疗队精诚团结,渐渐把这场肆虐西非的埃博拉疫情给控制了下来。

进入2015年后,埃博拉感染者有所下降,但仍有很多患者藏在农村。

中国医疗队使用先进的信息共享系统,帮助塞拉利昂建立起疫情信息库,将所有患者的信息录入电脑,描绘出疫情地图,辅佐当地政府进行病毒精确定位。

在医院内部,每个隔离病房都有监控系统,三种不同的隔离等级把病人和医患分开,隔离区互相分离,减少交叉感染以及医护人员的感染概率。

中国的这套制度,在当时的各国援非医疗队里最适合当地情况,获得了各国的一致好评。

中国建立的病毒实验室,后来还成为塞拉利昂的国家级出血热实验室,也是该地区的防疫培训中心。

直到联合国在2016年宣布疫情结束前,中国派出1000多人的队伍帮助当地对抗疫情,和当地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最终,在中国速度的表率下,这场恐怖的西非埃博拉疫情,终于在2015年年底得到了控制。

2016年1月14日,随着世界卫生组织宣布“疫情结束”,这场与埃博拉的生死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文/商学野

参考资料:

1、《西非埃博拉病毒病疫情的反思与启示》,徐军强,刘红惠

2、《应对埃博拉病毒病--中国在行动》,王显军,姜晓林,徐爱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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