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博士为导师鸣冤：何谓“不可抗力”？竟可停止计算羁押期限？！

作者：三青时间：2023-06-17 阅读数：人阅读

编者按：

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无天地恶生？无先祖恶出？无君师恶治？三者偏亡，则无安人。故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史记·礼书》

师者自古以来都是受人尊崇的，在天地国亲师位中，师者就占其中一席。

教师节，旨在肯定教师为教育事业所做的贡献。

1985年，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九次会议通过了国务院关于建立教师节的议案，确定1985年9月10日为中国第一个教师节。

在第34个教师节来临之际，普天之下皆是对师者的感激褒扬，然而易延友教授却在朋友圈怒呼：“我不过教师节，不要再祝我快乐了，我不快乐！”

易延友教授何故对教师节“横眉冷对”？又为何怒斥“不可抗力”？

循着易延友教授发文中“看守所的不可抗力”，我们发现了一件“师德败坏”的大案......

⊙ 本文长约7100字，阅读需时14分钟

三博士为导师上书鸣冤

在教师节前夜，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的三名博士生联名上书向有关部门反应其冤情。

以下是上书全文：

“公平正义有时候会迟到，但一定会到来，请还我们的老师一个清白！”

尊敬的领导：

您好！教师节来临之际，我们三人施之琪（广州中医药大学2011届博士研究生）、高华宏（广州中医药大学2011届博士研究生）和江志强（广州中医药大学2012届博士研究生），作为涂瑶生教授的博士生，不得不暂时停止手头的研究工作，向政府紧急反映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涂瑶生教授目前的遭遇。

涂瑶生，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原广东省中医药工程技术研究院院长，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广东省科技进步一等奖获得者，他个人及其中药配方颗粒标准化研究，曾被认为是带领中国中医药走向世界的最响亮的名片。如今，这光焰不再，希望之火在忽明忽暗间。

涂瑶生教授自2014年3月被羁押至今已有4年半时间，开庭七次，这期间作为学生，我们一直密切关注案情进展。从开始的迷茫错愕到犹豫傍徨，直至现在澄清事实后义无反顾的呐喊，我们认为，涂瑶生教授冤情重大，目前遭遇的司法追诉和牢狱之灾，将会对中国中医药发展带来重大打击，恳请政府慎重处理涂瑶生教授的案件，让其早日回归工作岗位，继续中医药事业！

他是中医药现代化、国际化领军人物；他是中药标准化研究集大成者；他更是中国中药配方颗粒产业化第一人！

在中药配方颗粒惠泽黎庶、誉满华夏之时，在他达到事业巅峰，并把艰苦创业获得的科研成果，转化成股份无偿送给国家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牢狱之灾，并且羁押至今二审尚无定论。

如今，遭遇相似的浙大副校长褚健教授已经重获自由，清华的付林教授亦已取保候审，胜利在望。然而，比褚健案、付林案更加简单、清晰、明了的涂瑶生案，却还迟迟没有得到公正处理。

唯有他，还在广州市看守所的铁窗之内，默默承受命运的凄风苦雨。唯有他，还在广州市看守所的铁窗之内，接受命运的无情嘲讽。恳请政府能够妥善处理涂瑶生教授的案件，让其能够早日回归学术岗位！

教师节就要到了，请救救我们的老师！救救涂瑶生教授！

情况反映人：

施之琪，身份证号:34252919851004XXXX，2011年获广州中医药大学博士学位，研究方向中药药剂学。

高华宏，身份证号:42010619750107XXXX， 2011年获广州中医药大学博士学位，研究方向中药药剂学。

江志强，身份证号: 3012419830107XXXX， 2012年获广州中医药大学博士学位，研究方向中药药剂学。

2018年9月8日

一生心血献祖国，不可抗力锁冤狱

中医药是中国传统文化最为重要的部分，也是我国世界级原创性成果，而中药是中医临床的生命线，长期以来中药的标准化问题一直是中医发展的巨大掣肘。中国中药标准化问题长期落后于日本、韩国甚至印度，至今仍在继续艰辛的探索。

自1990年代开始，涂瑶生教授带领科研团队直击中药标准化研究难题，其创造的“中药配方颗粒”，目前已经占领了国内外市场，并成为了中国中药现代化、国际化的标杆，中药产业化成绩斐然。因此，涂瑶生教授先后应邀走上哈佛、剑桥学术讲堂，将标准化中药理念及产品带进欧美，在国际市场强行分割了日本占领80%中药颗粒份额。开创中国标准化中药在国际上零的突破，创造了中国第一家人均价值达亿元的科研机构。

当年，没用国家一分钱投资，没用公家一件设备，没用研究所一个科研人员，他本人还被停发工资，从自己家里搬来冰箱、洗衣机，在佛山郊区开始艰辛的科研转化之路，五项发明专利，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成功后他将科研产业化成果无偿奉送给国家。

他引进民间资本组成了一方制药，几轮融资下来，广东省中医院工程技术研究院未花一分钱，从他手里拿到了一方制药37%的股权，至2018年该股权对应的股价为十八亿。每年研究院净得分红款多至数千万。

2016年，中国医药史上最大收购——中国中药以83.46亿元吞并一方制药（天江药业）81.48%股权。可见一方制药如今的价值！

然而，创造一方制药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谁也想不到，这位功勋卓著，堪称“中国中药配方颗粒产业化第一人”的大学教授，2014年3月起被限制人身自由，而且在看守所里就已经被关了四年半。

2017年7月20日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以所谓的受贿罪，判决涂瑶生教授有期徒刑11年。根据相关法律法规，第二审人民法院受理上诉、抗诉案件，应当在二个月以内审结。有罪就判，无罪即放，如今距一审判决已经1年有余，二审法院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却迟迟不肯开庭审理。

但我们更不能理解的是，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在2017年12月发出了一份“停止计算羁押期限”的通知，理由居然是“不可抗力”。试问广州近期发生了什么不可抗力因素？是天灾还是人祸？法律界人士告诉我们：人在看守所关着，还不计算羁押期限，这不仅在全国，就是在全世界也绝无仅有。

面对这一不同寻常的事件，我们三人作为党和人民培养出的博士生，决定不再袖手旁观，在此泣血向中央鸣冤，请还我的导师涂瑶生教授自由！还祖国医药一方净土！

“涂瑶生案”的“东成西就”

（一）涂瑶生案件审查真实经过

2014年，涂瑶生的学生×某某前妻陈某因在离婚案件中想获取更多的利益，向中央巡视组实名举报×某某，同时恨屋及乌，举报了若干与×某某关系较好的人，其中就包括涂瑶生。她举报×某某向涂瑶生行贿600万人民币，并以虚假的财务数据为佐证，以增强其可信度。办案人员因此在2014年3月初将×某某带走调查。

经过几个周的调查仍无进展，办案人员于3月28日将涂瑶生带走进行调查，并于同日对外公布涂瑶生被调查的信息。接下来，经过反复的调查，行贿受贿600万一事子虚乌有，根本不存在。

那么问题来了，已经抓人了，怎么办？

于是又换了调查的方向，着重调查涂瑶生在任院长18年期间有无违法乱纪的行为。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后发现，涂瑶生在任18年期间，无论是药品购销、基建、大型设备、人事任免等方方面面，均无任何违法乱纪行为。

又没有查到问题？怎么办？

在此情况下，办案人员带走了涂瑶生曾经一手创办的企业【一方制药】的时任总经理谭登平，并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查，谭表示其向涂贿送了4%的干股以及300万元，而后办了取保候审出来了（其中种种原因记者可以向谭登平本人采访证实）。

在后来接受律师调查取证时，以及庭审时，谭登平均不认罪，并将涂自己出钱购买股份并委托其代持一事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陈述了出来，并提交了相关的证据。只可惜，最终司法机关还是选择了对庭审过程中当事人的陈述和律师提交的大量书面证据视而不见，并重判涂瑶生受贿罪成立，有期徒刑11年。

（二）涂瑶生教授在法庭上讲述的遭遇（以下均属实，有记录可查）

2014年3月29日，办案人员发布消息称，广东省第二中医院院长涂瑶生因涉嫌严重违纪问题正在接受组织调查。7月11日，宣布涂瑶生因严重违纪被开除党籍和公职。之后，涂瑶生教授被检察机关以受贿罪起诉。

一切过于突然，让人震惊。

我们实在想不出，一心埋头科研的涂瑶生教授能有什么样的严重违纪问题。我们也不相信纪检部门和司法机关会冤枉一个好人。抱着对司法机关的高度信任，我们一直耐心地等到了涂瑶生教授案件的开庭。

庭上，涂瑶生教授讲述了他的遭遇，他在双规期间被个别办案人员威胁、逼供的情况，我们再次感到了震惊和不解。

涂瑶生教授陈述称，其在被办案人员双规之后，本来并未承认自己所谓的收受谭登平贿赂；但在办案人员把涂瑶生教授儿子涂昊也叫去办案人员问话之后，办案人员向涂瑶生教授出示了涂昊在办案场所接受讯问的照片；照片上涂昊穿着看守所嫌犯专用的马甲；办案人员告诉他，由于其拒不交代，其儿子涂昊已经遭到关押；如果其继续拒不交代，涂昊将继续遭到关押并且要判刑。照片上，涂昊神情萎靡，很像是遭到虐待的样子。在此情况下，涂瑶生教授不得已作出了违背事实的供述。

但事实上，此时涂昊并未遭到关押，也从未穿过看守所专用的马甲。某个别办案人员采用PS照片的方法，采取欺骗手段，胁迫涂瑶生教授作出了供述。

我们请教了涂瑶生教授的二审辩护人、清华大学法学院的易延友教授，易教授告诉我们说：《刑事诉讼法》第54条规定：“采用刑讯逼供等方法获得的犯罪在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应当予以排除。”2017年6月20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司法部、国家安全部联合发布的《关于办理刑事案件严格排除非法证据若干问题的规定》（以下简称《严格排除非法证据规定》）第三条规定：“采用暴力或者严重损害本人及其近亲属合法权益等进行威胁的方法，使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而违背意愿作出的供述，应当予以排除。”

易延友教授认为，本案当中，办案人员采用PS涂昊照片的方法，让涂瑶生教授以为涂昊已经遭到关押，且遭受了非法虐待，致使涂瑶生教授在精神上产生极度痛苦的方法作出供述，属于《严格排除非法证据规定》第三条所说的“采用严重损害本人及其近亲属合法权益等进行威胁的方法”。根据上述规定，涂瑶生教授在这种情况下作出的供述应当予以排除。

《严格排除非法证据规定》第五条还规定：“采用刑讯逼供方法使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作出供述，之后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受该刑讯逼供行为影响而作出的与该供述相同的重复性供述，应当一并排除。”尽管本案仅办案人员在调查阶段对涂瑶生教授实施了上述威胁行为，但案件进入检察院侦查阶段之后，涂仍然受上述威胁的实际影响，因此其供述仍然是在上述威胁的情况下作出。根据前述规定，涂瑶生教授在检察院侦查阶段所作的供述，也应当予以排除。

鉴于供述系非法取得，涂瑶生教授的律师们强烈怀疑本案关键证人谭登平的供述（证言）亦属于以同样手段取得。因此，二审律师已经申请将涂瑶生、谭登平二人侦查阶段供述均予以排除。

此外，我们还了解到，根据涂瑶生教授一审辩护律师的详细阅卷并观看侦查期间讯问时的同步录音录像，发现侦查期间形成的对涂瑶生教授进行讯问的笔录并不真实，其中第一份笔录居然完全是虚假的。经过比照，同步录音录像中，涂瑶生教授完整地讲述了自己借钱入股一方制药的经过，并未承认自己收受贿赂。

但涂瑶生教授侦查期间的第一份供述，赫然就是承认犯罪事实的供述。如果一审法庭能够同意播放同步录音录像，侦查机关伪造笔录的事实真相将昭然若揭，涂瑶生被冤枉的事实也将大白于天下。然而，一审法院在辩护人一再申请播放同步录音录像的情况下就是拒不播放。

2015年9月18日至2016年10月24日期间，广东省广州市中级法院七次开庭审理涂瑶生案，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涂瑶生教授是不构成犯罪的，然而，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仍然于2017年7月20日作出裁判，涂教授一审被冤判为有期徒刑11年！

百岁老中医为涂瑶生上书鸣冤

邓铁涛，中医学家，今年已103岁高龄。

邓老是广州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华全国中医学会常务理事，全国名老中医，也是现今中国中医药学界无论何门何派，一致公认的泰斗级人物。2009年7月1日，邓铁涛教授被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卫生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等国家三部委联合评定为“国医大师”并获证书，邓铁涛教授是广东唯一获此殊荣者。

涂瑶生的案件，让百岁高龄的邓老十分揪心。

涂瑶生是邓老的关门弟子，也是邓老认为能够带领中国中医药走出“历史三峡”、走向国际的希望。

2017年12月30日，元旦即将到来，邓老清晨便起，沐浴更衣后，他口述了一段话，让弟子记下来，并且一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说，涂瑶生和涂瑶生的案件，他要谈一谈自己的意见。

附邓老《我对涂瑶生案的看法》文：

我对涂瑶生案的看法

——邓铁涛 2017年12月30日

我是邓铁涛，今年103岁。涂瑶生是我的学生，现对他的遭遇谈谈我的看法。

他的工作方向是对的，能够将中药推向世界，走创新的道路，他的情况应该是值得评价的，不是乱来的，所以政府应该在使用效果，这个效果，对中医，对中药，十分的有贡献。涂瑶生走的道路是正确的，是对的，政府应该鼓励，应该提倡、他研究这个课题的方向是正确的，值得鼓励。他研究中药的方向对发展中药有利，应该看到他这一面，至于他借钱买股份的事是另一个问题，应该分开两个问题。希望司法机关，希望政府对科学家、对这些知识分子要慎重一点。希望涂瑶生的这个案件，政府可以慎重，他的这个方向正确，对中药发展有利，从这个方面去考虑。现在世界对中医药都重视，这条路能发展中医药，是不是我们国家自己去重视?像这些对中医药事业有贡献的人，国家应该重视他们，他的科研工作对我们中医药事业有利。

涂瑶生是我的学生里面比较好的一个学生，这方面我可以肯定的答复，人比较聪明，做事方向正确，这是我对他的评价。因为其他，我跟他业务上没有往来，他的业务情况我不是深入的了解，我不能讲更多的意见，我觉得政府对发展中医药、对中医药有利的人、人才，应该让他继续发展。中医药人才缺乏，他对中医药有比较深入的研究，应该要鼓励，他是我的学生。应该得到我的鼓励，得到我的帮助。他很聪明的，我很喜欢这个学生，希望政府从重视中医药、发展中医药方面加入量刑方面的内容。他不是个坏人，他为人正直的，研究学问是努力的，而且研究有一定的成果，跟他的努力分不开，跟他的理想和毅力分不开。我认为，一句话，这个学生是个好学生，是确有一定学术修养，学习努力的学生。中医药是缺乏这种人的。这个是我所理解的，关于涂瑶生的情况。因为过去我跟他往来不多，所以讲不了更多、我认为应该让他实现他的梦想，做他更好的工作，是我的希望。我的学生虽然多，但是像他这么有修养，这么有工作能力的人，不多，这个就是我对他的认识，供政府参考。我讲完了。希望相关部门对他的案件宽大处理，我希望，能够宽大的处理，为中药的发展加油，这些政府去处理。

这个案件我不清楚，这个人我清楚，这个人我认为值得宽大处理。现在是中医药发展的时代，需要这些人才，我的意见就是这样。(注：根据录音整理)

涂瑶生教授的上诉意见

面对一审的有罪判决，涂瑶生教授是不服的，他向二审法院提出了上诉，我们所有了解和关心涂瑶生教授的人，也支持他依法上诉。

以下是涂瑶生教授长达三万五千字的上诉材料的最后一部分，我们认为，这是一个老科研工作者从心底发出的呐喊和哀鸣：

我自1971年2月参加革命工作以来，受党和国家的教育培养40多年，从一个普通的机修工逐步成长为有一技之长的医生、教授和有成就的科研人员，我从心底里感谢党和组织的关怀、帮助和培养。因此，几十年来我一直努力工作，长期在科研工作一线组织、主持并亲自参与科研工作，力求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搞科技发明来回报党和国家的培养、回报社会。我研究生毕业后虽分配在省政府机关工作，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科技创新梦想，主动要求到科研所基层去工作，后虽有从行政上发展的多次机遇，但我均放弃了去政府机关工作或职务升迁的机会，坚持在科技一线工作。我虽身兼研究院所、医院和企业的领导职务，但我从未想过利用职务便利为自己谋取利益。担任领导职务期间，我既不直接分管财务、后勤以及药品、医疗器械、其他设备采购、基建等钱、财、物方面的工作，也从不干预分管领导的具体工作。因此，在担任所、院、公司领导十几年中，从未发生过任何经济问题。我一贯工作任劳任怨，爱岗敬业，与干部职工一起创业和奋斗，使研究所、医院和药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在工作中也从未想过占国家、单位或他人的便宜，从而得到大家的认可。按纪委到我所、院、公司调查的同志所说：“我们找了100多名干部职工谈话，无一人说你的坏话或反映你有问题”。因为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有成就的科学家和教师，所以我毕生的精力实际上就是放在“中药配方颗粒”的研究开发和产业化以及培养相关专业人才上面，不仅使中药配方颗粒成为我国中药行业中的新兴产业，而且还培养和造就了一大批相关的专业人才，产品远销海内外，全世界各大洲几十个国家都在应用我们的产品，有力地促进了中医药国际化和现代化的进程。当然我个人也因此获得了极高的荣誉，成为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卫生部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全国中医药优秀科技工作者、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等，并于2013年被列为中国工程院院士有效候选人。我主持的科研项目不仅获得省部级科技进步一、二等奖多项，而且还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此外，我还获得多项国家发明专利，我和我的科研团队还有两项中药新药项目获得了国家药监部门的临床批文，可望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国家新药，造福于患者。

尽管一审判决存在明显的误判，未能体现公平正义，但我仍然相信我们党实事求是的作风一定会落实到位，相关组织机构最终会客观公正地处理我的案件。尤其是在党的十八大以来强调的依法治国并推行司法体制改革的今天，随着以审判为中心的刑事诉讼制度改革不断推进，使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正在成为现实，我所期望的公平正义一定会到来。

最后，我仍然要重复我在被双规期间、案件侦查阶段、甚至做笔录时不断强调的一句话，“我要求的是公平，是尊重事实”，至于法律如何去评判这些事实，作为非法律专家的我确实无能为力，只能尊重司法部门的分析和判断。但是如果司法部门不尊重事实，以非法证据或者主观臆想、猜测来判我有罪，那我一定会申诉到底，直至获得真正的公平正义为止。

上诉人：涂瑶生

2018年7月6日

所谓不可抗力，是指不能预见、不能避免并不能克服的客观情况。包括自然灾害、如台风、地震、洪水、冰雹；政府行为。对于该案中的“不可抗力”，不知是因大自然力量导致的，还是“超自然现象”推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