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纪实:捅屁股、割乳房、剜阴部,吉林变态色魔杨洪军
1996年2月1日晚上8时许,吉林省通化市柳河县郊区一家制药厂,一名年轻女子从车间出来, 向厕所方向走去。
恰在这时,一个人影从不远处的昏暗角落站起来,立即跟了上去。他刚走几步,发现又一女人从车间跑出来,追上了前边的女人。人影犹豫了一下,没有停止脚步。
到了厕所门口,人影停了几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悄然进入,瞅准两名女子的位置,二话没说,冲到蹲格里就用手中的刀朝她们臀部位置分别捅了一刀。
两名女子在短暂的惊慌后,大声呼救!黑影没有“恋战”,迅速消失在夜色当中。
工厂里的其他工人听到喊叫前来,将两名女工扶出厕所。经检查,她们伤势不重,主要是受到了极大惊吓。
警方现场勘查发现嫌疑人的脚印,其身高1.7米左右,穿附近工厂常用的胶鞋。据此鞋印,民警找到了他之前蹲守的角落,推测他在这里等待了一定时间。由此,警方初步怀疑这是一起有针对性的报复性伤人案,但调查几天后,并未找到与两名女工有矛盾的男性,案件暂时搁置。
就当大家的神经快要放松时,1996年2月22日、3月4日、22日、24日几天晚上,先后有四名妇女或走在路上或是在家门口被人扎伤臀部。
一时间,当地人心惶惶,只要天一黑便没有女人敢外出,上下夜班还得让男人接送。
警方分析几起案件具有类似的特征,遂作并案处理。而几名受害者之间并无关系交叉,这就排除了之前“报复性”作案的可能,更像是无差别作案。
警方以几个案发地为中心,向外扩散,重点搜寻单身男子、前科人员、社会闲散人员等人群。然而,由于涉及范围太广,两个多月过去,一直没有实质性进展。
1996年5月25日、6月10日夜里,柳河再发两起伤害妇女案件,凶手的作案手法更加歹毒。其一,不再是在街上行凶,而是闯门入室;其二,不仅用匕首刺伤女人的臀部、大腿,还扎向了受害者的阴部。到了6月15日这天,凶手窜至一户人家,将房内的母女三人全部刺伤,现场惨不忍睹。
警方通过现场勘查和检查受害者伤口,发现犯罪分子应该带有两把匕首,且它们的形状都不是市面上能够买到的,很可能是犯罪分子自己加工的。
该系列案件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警方压力非常大,很多治安警力都被抽调来参与该案的走访摸排。然而,犯罪嫌疑人实在太狡猾,每次作案都是行动迅速,出手果断,没有留下什么指向性证据。加之那时刑侦手段落后,基础建设简陋,又是三个月过去,案件始终没有进展。
1996年9月27日,凶手的残忍程度再次升级!这天晚上11时许,一个黑影潜入一家公司宿舍,将女职工郭某割颈杀死,还把她的乳房切下带走了。
从伤害到杀人,至此,不仅是县里着急,通化市也坐不住了。市局抽调了刑侦专家前来支援,大家反复分析系列案件的信息。
有人提出,在以往类似案件中,凶手必然对受害者进行性侵害,但这一系列案件中没有,只是对女性的性器官进行破坏。可以推测,凶手的性功能可能有缺失,甚至曾因此遭受过女性的侮辱或者嘲笑,才做出如此变态的泄恨行为。
但在那个年代,这都是很私密的事,就连隔壁邻居也不一定知道相关信息。专案组思虑再三,决定一方面靠蹲守,另一方面对有作案时间的可疑男性进行挨个排查。
这一排查又是一年零六个月,期间,案犯似乎偃旗息鼓了。而在前期指向性证据搜集不理想的前提下,嫌疑人一旦静默下来,反而不利于案件侦办。所以,警方还是没能捉到嫌疑人的小辫子。
1998年4月2日,血案再次发生。当晚22时许,一个黑影携刀窜至柳河县大兴村村民陈红家外。进入屋子前,他先将屋外的电线割断了。没想到的是,陈红夫妇尚未入睡,见停电后马上起床查看,黑影见状马上就离开了!
陈红夫妇警觉性很高,马上叫来村里治安员,大家看了一阵,听其没有损失,就没过多重视,让他们第二天去派出所再报个案,看警察咋说。
众人没想到的是,黑影从陈红家出来后,扭头直奔她妹妹陈莺家,从后窗跳入室内,分别向正在熟睡的陈莺及其丈夫赵子祥颈部割了一刀。赵子祥当场死亡,陈莺忍住剧痛跑出门外呼救,黑影追上去,将其杀死在一村民家大门外。
呼救声引来了陈莺家附近的人,他们见死人了,马上报警!警察过来了解情况时,知悉歹徒先去了陈红家。而刚好两家人是亲姐妹,遂怀疑是凶手是本村人,当即对村民开展摸排。
另一边,凶手杀死陈莺夫妇后,一路潜逃至向阳镇,于24时许在街上与打完牌独自回家的妇女汪晨相遇。此时,刚杀了两个人的凶手已经红了眼,同时为了灭口,冲上去就捅了汪晨两刀。汪晨体形较壮,奋力反抗并大声呼救,黑影不敢纠缠,迅速逃走。等周围邻居赶来时,黑影已经无影无踪了。
经警方反复核查,虽然陈红陈莺姐妹的家先后被凶手造访,但两人并未与他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后来,警方根据凶器造成的伤口,认定凶手与前期的系列伤害妇女案系同一人,也就排除了仇杀可能了。
本案中,陈红陈莺都长得比较漂亮,有本地人谣传两人曾在出外打工期间做过“小姐”。而之前的几名受害者也都长相漂亮,这是巧合还是凶手故意为之呢?
就在通化柳河警方夜以继日进行侦破的时候,凶手已经潜逃到周边县市,继续疯狂作案。
1998年5月30日晚24时许,嫌疑人持刀窜至位于柳河县南边的辽宁省新宾县,潜入村民张贵波家,朝正在熟睡的张贵波未婚妻颈部猛割一刀,致其身亡。
6月10日凌晨1时许,凶手又窜至新宾县居民赵雪家,朝其颈部割下一刀,赵疼醒呼叫,黑影立刻转身逃走,赵雪在送往医院途中死亡。
6月21日晚21时许,凶手又窜至新宾县居民康丽家,准备下手时,康丽醒来,本来要割颈的刀划到了康丽脸上,康丽奋力呼救,凶手越窗逃走。
6月24日凌晨1时许,黑影再次窜至新宾县杨广辉家,用刀将熟睡的杨广辉及其妻子腹部剖开,两人被送往医院抢救时死亡。
逃离新宾县后,嫌疑人又潜入梅河口市,在那里犯下几起类似案件。这一回,经过现场勘查,警方发现了一个新特点,嫌疑人是开摩托车来到附近,尔后步行进入村子作案。再就是,虽然案犯侵害对象有男有女,但有个显著特点就是,女性长得比较漂亮,在当地也相对比较有名。
案件不断升级,凶手却迟迟没有落网,公安部挂牌督办,要求吉林省公安厅会同辽宁省公安厅全力侦破。可惜的是,案犯在作案时留下的证据太少,而其本身没有前科,无论警方怎么努力,侦查工作始终没有什么进展。
直到2000年8月24日,新宾自治县的北四平乡,一个妇女在池塘边冲凉时,发现一个面貌丑陋的男人正冲她飞快地跑来。女人立刻尖叫,其丈夫闻声从远处跑来,丑陋男子连忙逃窜。据女人和丈夫描述,这人身高将近1.7米,大长脸,长得很丑陋,逃跑时骑一辆摩托车!
这些特征与系列案的嫌疑人非常吻合,警方马上请出专家根据这对夫妇的描述制作了模拟画像。经过反复调试,夫妇一致认为画得有九分像了,警方就大量印制画像,拿着它进行大规模比对,终于锁定了嫌疑人的身份——吉林省柳河县向阳乡村民杨洪军。
2000年11月7日,潜逃途中的犯罪嫌疑人杨洪军被警方擒获。至此,系列残害妇女案告破。
1964年,杨洪军出生于一个普通的采伐工人家庭。
由于长得瘦小枯干,又其貌不扬, 杨洪军在班级经常受到同学们的歧视,使本就内向的他越来越孤僻、不合群。
12岁那年的春天,在第一次遗精后,杨洪军突然感觉自己对异性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兴趣。几个月后,他趁着夜晚时分,偷偷在向阳乡公厕男女厕所间那道墙打了个洞,开始了偷看生涯。后来被人逮住,大家念着都是乡亲,警告一番后也没为难他,杨洪军却没有断绝那份邪念,只是藏得更深了。
杨洪军14岁时, 父亲受工伤无法继续伐木。单位为了照顾他们家,让杨洪军接了父亲的班,当了一名采伐工人。
林子里的生活很枯燥,杨洪军没有其他事做,只有好好工作。那段时间,因为表现不错,他连年被评为先进。
1986年7月,22岁的杨洪军与一位工友的女儿结了婚,一年后,有了一个儿子。每天下班回来,他会逗儿子玩耍,有时也帮妻子做此家务活。按说,杨洪军也算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事情的转折点在1993年,冬日里的一天,杨洪军在朋友家聚会,酒后,朋友说放个片子给大家看。录相机里播放的是杨洪军与老婆在一起时光着身子办的那种事,他万万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电视”看。
杨洪军被片子里漂亮女子的呻吟声撩拨得血气上涌,回家后便像饿狼扑食般对着老婆发泄一通才算完事。此后,杨洪军频繁地出入录相厅,且专门要看那些刺激的“毛片”才觉得过瘾。
慢慢的,长相朴实的老婆已经无法满足杨洪军的欲望了。事后他交待,自己隐隐觉得被一种不明白的力量左右着,非常躁动。
1994年春节后的一个晚上,酒后的杨洪军独自来到了一家歌舞厅,找了个小姐。在那个小包间里,他急不可耐地与小姐讲好了价,三下五除二便把小姐的衣服扒光,第一次尝到了“野味”。
从此,杨洪军的这个“爱好”一发不可收拾。
1995年11月初, 杨洪军怀里揣着500多元来到火车站,跟着一个站街女进了家私人旅店。刚进房间,杨洪军便急不可耐抱住女子,女子也半推半就地迎合着,
就在这时,门外闯进两个高大壮实的男子说:“咋的,要强奸妇女啊?”
在两男子的强硬胁迫下,杨洪军全身上下被扒拉了个遍,“肉”没吃着,带的500块全部损失。因为这事本就不光彩,杨洪军也没想着报警,吃了个闷亏。
杨洪军这一经历,就是俗称的“仙人跳”。
巨额嫖资损失,让杨洪军安分了些时日,一来是囊中羞涩,二来也怕再被抢。杨洪军心中的欲火仍旧旺盛,只有勉强在老婆身上找找安慰。
却在这段时间里,杨洪军发现自己染上了性病,还传染给了妻子。妻子知道是杨洪军的问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杨洪军自知理亏,没有还嘴。过后一段时间,杨洪军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让他的性功能也受到了损伤。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在那些年轻有姿色的女人身上,认为都是她们害了自己。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杨洪军决定报复女人,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
1996年1月27日,杨洪军来到家歌厅,领出个小姐。他想把自己的病传染给这个“鸡婆”,但受病情影响,加之心态不好,他无法进入。小姐对他的失败加以嘲笑,杨洪军不由大怒。
从这一刻起, 杨洪军觉得再也不能忍受女人。他用废弃的伐木锯条打制了两把锋利的匕首,开始物色作案目标。
1996年2月l日晚上8时许,杨洪军来到本文开头讲到的制药厂,对入厕的两名妇女发动了袭击,随后飞快地逃离现场,在兴奋和惊恐中度过了个不眠之夜。
之后的几天里, 杨洪军发现警察没有找上他,而他每每回忆起刀子插进肉里的感觉和那两个女人的叫声都很兴奋。
一种成就感,一种满足感,让他跃跃欲试。沉寂半个月后,他开始了新一轮的发泄,犯罪残忍程度也不断升级。1997年春,杨洪军发现妻子与一男人关系异常,他觉得妻子不让自己在外面找漂亮姑娘,她却乱搞,实在是可恶至极。由此,他对女人的嫉恨愈深,甚至在一次与朋友喝过酒后说:“天下只有老子能整治那些女人……”
杨洪军在罪恶的杀戮中得到了从没得到过的满足,他觉得自己是神,能够主宰别人的生死。而在公安干警们全力追捕系列案件疑凶的时候,杨洪军在单位分得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他突然有了种报了血海深仇之后的功成名就感觉。他想,自己也该享受一下人生了,毕竟天下女人是害不完杀不绝的,所以才有了之后一年多时间里柳河的表面太平。
然而,杨洪军的病态心理早己扎根于他的灵魂深处,一旦有什么触动,他还会重蹈旧辙。2000年8月24日,住了半年多的新房早已让他失去新鲜感。这一天,他又百无聊赖地骑着摩托东游西逛来到了北四平乡,在那里看到一个全身雪白丰满的妇女在洗澡。这一情景让杨洪军一阵眩晕,他想,要是那白白的肉中流出红色的血来,那才是令人高兴的。于是, 他飞快地冲了过去,殊不知,正是这一冲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经审理,杨洪军被判处死刑,并于2001年4月18日被执行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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