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汤科技在 AI 领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当前国内的 AI 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全网独家|揭秘AI明星公司的前世今生
本文字数:7363字 阅读时间:10分钟明日,“AI四小龙”中第一家登陆A股的云从科技就将正式敲钟,其本次发行价15.37元/股,对应公司2021年摊薄后静态市销率10.58倍,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估值,对比2020年5月上市前最后一轮Pre-IPO融资时的价格21.6元/股,该轮投资者已浮亏接近30%。
公司本次流血上市,可谓惨烈。没有足够的业绩支撑,一级市场融资时的追捧神话到二级市场就要接受投资人们用脚投票,稍有不慎就是踩踏。而根据云从科技的预计,公司要到2025年才能够扭亏为盈,这距离云从诞生已有13年之久矣。
其实,前车之鉴,犹未远也。2021年12月30日,人工智能第一股商汤科技在经历美国列入全球制裁名单的狙击和各大国家队的力保之后终于成功登陆港交所。尽管后面几天股价连续拉升翻倍有余,市值一度超过3000亿港币,但是很快股价下挫,近期股价距离发行价涨幅已不足30%。更可怕的是虽然市值仍维持在1600亿港币的高位,不过成交量极低,每日大约两三千万港币,换手率仅万分之一,流动性极差。而考虑到还有一个多月,便有大量股份将会解禁,面对这么大的抛压,商汤股价能否坚挺,恐怕还是个未知数。
A股同样并不买账AI。2022年3月17日,顶着“人工智能第一股”光环的格林深瞳登陆科创板,上市当日即破发,一度跌破13%,仅仅过去两个月,其股价已近腰斩,市值40亿元人民币上下,每天成交量三四千万人民币,虽然市值仅是商汤的零头,但是成交量却比其翻倍还多,这可能也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
“AI四小龙”中的其他两家也同样在过去两年加速推动了资本化进程。旷视科技上市之路可谓一波三折,从港股撤材料转战A股后,已然首发过会并提交注册,中途却因财务资料过期而中止注册,直至5月中旬才恢复发行注册程序;依图科技则怎是一个“惨”字了得?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不对,是集都没赶上,明明是四小龙中第一个递交科创板招股书的,却主动撤回终止IPO,冲A失败,近期更是有传言,其账面现金所剩不多了。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人工智能在热闹了六七年之后,或许泡沫一触即破,或许还有光明的未来?此处我们不妄作推测,而是回过头看看过去那喧嚣的几年,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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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7日下午1点08分,柯洁摘下眼镜狠狠揉了揉眼睛,起身离席。现场解说的“棋圣”聂卫平和代表AlphaGo落子的黄士杰博士都或多或少流露出些许紧张,大约十分钟后,柯洁回到桌前。此时,双方已行至第128手,柯洁所剩的比赛用时已不足一小时,而AlphaGo剩余的时间接近柯洁的三倍。
整整一小时后,对弈至209手,局面已不可逆转,柯洁拿起两颗棋子盘上示意投子认负,比分定格在3:0,AlphaGo完胜。赛后,柯洁的父亲在接受采访时对柯洁抹拭眼角和起身离席的举动做了解读:
“柯洁应该是哭了,他跑到厕所调整心情,应该难受的很。”
柯洁本人也在发布会上哽咽道:“我的改变只是小小的改变,但DeepMind团队是改变世界。跟AlphaGo下棋我特别痛苦,他实在是太冷静了,没有一丝获胜的希望。”
这次失败,柯洁失去的不仅仅是传闻中本届围棋峰会高达上百万美元的奖金,还有随着眼泪而去的赢棋信心。
对于结果,柯洁早有心理准备。尽管赛前接受媒体采访时,柯洁曾表示:
“能与 AlphaGo 对阵是我的荣幸,但我一定会击败 AlphaGo。”
可这话究竟是真的底气十足还是常规式的“放狠话”而已,旁人已无从得知,但有些细节却或可透露一二。
容我们将时间再往前推小半年,2016年12月31日,柯洁曾发布微博:
“我从3月份开始到现在研究了大半年的棋软,无数次的理论、实践,就是想知道计算机究竟强在哪里。昨晚辗转反侧,不想竟一夜无眠。人类数千年的实战演练进化,计算机却告诉我们人类全都是错的。我觉得,甚至没有一个人沾到围棋真理的边。”
柯洁微博中所指的是2016年3月份,上一代AlphaGo以4:1的大比分刚刚战胜了世界顶级棋手——韩国围棋九段李世乭。彼时,AlphaGo尚未臻完美,第四局的比赛中,李世乭执白在第78手下出被古力称为“神之一手”的妙招,导致AlphaGo误判形势,“出现bug”,甚至被现场解说一度怀疑在“闹情绪”,最终李世石中盘获胜,取得了人类对阵AlphaGo的唯一一场胜利。
可仅仅过去一年,作为这一轮人工智能浪潮的“急先锋”,AlphaGo在大量自我对弈棋局训练之后,竟然实现超级进化,令当今世界围棋第一人的柯洁毫无招架之力。更可怕的是,在结束与柯洁的对弈之后即宣布退役的AlphaGo再次进化,成为AlphaGo Zero,并以 100:0的完美比分打败了此前击败柯洁的AlphaGo版本。而柯洁在知道此事后,不由感叹:
“对于AlphaGo的自我进步来讲…人类太多余了。”
一时间,以李开复老师为代表的一大群风险投资人、高级知识分子和知名社会活动家开始“奔走相告”,大声呼嚎:“人工智能时代即将来临!”诸如人工智能不久就会取代人类的言论甚嚣尘上。
柯洁也蹭着人工智能的春风,“享受”到了之前打破日韩棋手垄断勇夺世界第一时都未曾有过的关注和追捧。
而后数年间,山高水长,棋士柯洁再未有过当时的国民话题度。直至2019年夏天,柯洁才再次登上头条,可这一次并不是因为与人工智能的对战,而是报到清华求学。
知乎上曾有一个数百万浏览量的问题:柯洁那么年轻,有没有可能转行搞人工智能?
赞同最多的回答举了曾经的全国国际象棋少年冠军曾蓓入学清华,最终获得MIT物理学博士学位的例子,用来论证柯洁转行人工智能并非完全是无稽之谈。而今柯棋士入学清华,无疑为这个问题的回答增添了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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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和人工智能这两个词汇的组合,给人们带来的是太过广阔的想象空间。这一轮人工智能热潮中最闪亮的一颗星,正是源自清华姚班的旷视科技Face++,他位列“AI四小龙”之一,估值高达数十亿美金。
清华的姚班是个极为神奇的存在,其全称为“清华学堂计算机科学实验班”,由世界著名计算机科学家姚期智院士于2005年主导成立。姚班的神奇首先便来自于这位姚院士,他是计算机界的诺贝尔奖——“图灵奖”唯一华人获奖者,在数据组织、基于复杂性的伪随机数生成理论、密码学、通信复杂性以及量子通信和计算等多个尖端科研领域均有巨大贡献。更令人敬叹的是姚院士于2004年毅然辞去普林斯顿大学终身教职,回到祖国,在清华全职执教并创建姚班。
姚班另一个神奇之处,就在于学神扎堆,姚班通常招生不超过30人,仅以2019届新生为例,其中奥赛金牌得主达24名,省理科状元3名。清华交叉信息学院官网数据显示,到2019年,姚班自开班以后送走的11届共计340人中,近九成的毕业生选择了继续深造,可就是在这仅有的一成中,就走出了印奇、唐文斌和杨沐三个还没毕业即创业的“非主流”。
让我们将时针再次回拨到2006年,年轻的印奇和唐文斌带着满满的新鲜感入读第二届的姚班成为同学,继而又先后进入素有“AI黄埔军校”之称的微软亚洲研究院进行长期实习。印奇成为了后来创立商汤科技的“CV大牛”汤晓鸥老师的助手,专攻人脸识别,唐文斌则在隔壁组做图像搜索。
印奇、汤晓鸥、唐文斌两人气味相投,互相引为挚友,后来还拉上了姚班学弟杨沐共同合作了一款人脸追踪的游戏“乌鸦来了”。这款游戏很快上升到苹果App Store中国区免费榜前三名,并得到当时风头正劲的触控科技创始人陈昊芝的认可:
“清华大学三名大学生做的一个体感小游戏非常有意思,你发现他们真的动脑子了。”
三人备受鼓舞,选择了一条令其他姚班人难以置信的路——研究生尚未毕业便开始创业。那时人工智能鲜有人提及,三人的初衷也不在此,而是希望打造一个世界领先的视觉游戏公司,给资本讲的故事是以“视觉技术”为切入点的移动游戏工作室。
彼时,刚刚加入联想之星的投资经理刘维不会想到他会在六年之后凭借在人工智能领域的投资布局和建树得到李彦宏的青睐,成为百度风投的掌舵人。他只是觉得这三个年轻人技术牛、激情足,做的事情也顺应了移动互联网的大趋势,还可以跟联想集团有很多协同效应,于是便毅然下注。
旷视的天使还有联想创投的前身乐基金。当时联想系投资初涉早期阶段,控股设立联想之星,集团设立乐基金,都希望在新一波移动互联网的浪潮中一展身手。两家合作亲密无间,很多项目互给意见和资源,拿下额度后一家一半,共同投资,旷视科技便是这样一个经典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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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年里,旷视的发展步入快车道,相继拿到创新工场的A轮、启明创投和蚂蚁金服联合投资的B轮以及蚂蚁金服追加投资的B+轮。其间虽然有过印奇“出走”哥大读博再回归的小插曲,但旷视依然一路狂奔。
2015年3月,马云在德国汉诺威博览会的开幕式上,现场演示使用刷脸支付购买邮票,震惊了包括德国总理默克尔在内的众多观众,而这背后的技术提供商正是旷视。旷视自此一炮而红,一度传闻估值叫价高达20亿美金。
可名气的急速扩大并没有带来业务相应的飞速增长,公司的现金流却日益紧张,旷视于2016年上半年正式开启C轮融资。这次融资,恐怕是印奇28年以来最煎熬的一段经历。
彼时人工智能风口刚起,很多VC投资人正兴奋的摩拳擦掌,可旷视的融资规模和估值水平显然已超出了传统VC的范畴,而业务发展阶段又似乎难以企及PE投资人们的兴奋点,融资的进程并未如预期般顺利。坊间传言更为可怕,据说经过一番“艰苦卓绝”,融资临近结束之际,有投资人“跳票”了!公司账上现金此时已经捉襟见肘,资金链随时可能断裂!
危难之际,老股东们伸出援手,支持了旷视数千万美金,终于等到了黎明来临的时刻:建银国际和富士康集团于2016年底领投旷视科技亿元美金新一轮融资。不知道印奇再回想起2016年下半年的那一段时光,是否仍然心有余悸。
度过2016年的难关,旷视可谓是苦尽甘来,相继完成了由中国国有资本风险投资基金领投,蚂蚁金服、富士康集团、中俄战略投资基金、阳光保险集团、SK集团、渤海华美跟投的约4.6亿美元C轮融资以及由中银投资、阿布扎比投资局、麦格理集团以及工银资管共同投资的约7.5亿美元D轮融资。
随着一轮又一轮破纪录的融资公布,旷视准备IPO的话题不断被各路媒体提起。2017年印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就曾表达希望旷视成为人工智能上市第一股;2018年底经济观察网报道,中关村示范区递交的“科创板”储备企业名单中就包括旷视科技;2019年初彭博社报道,旷视科技选择高盛和摩根大通作为承销商准备赴港上市。
2019年5月中旬,就在旷视公布巨额D轮融资的一周后,联想创投、联想之星、创新工场和蚂蚁金服等公司早期投资人全部退出北京旷视科技有限公司股东之列。
有媒体猜测是早期股东不看好公司而大举退出,这种观点显然要么是为了吸引眼球博出位要么就是记者太不专业而导致,事实上旷视科技自A轮开始就改设为境外架构,境内主体的股东调整并不能真实反映实际的股权变化,此番变动实质上是为了境外上市而做的准备;而后,就是一波三折的上市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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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汤科技是唯一一家在一级市场融资层面可以跟旷视科技掰掰手腕的AI公司,他的灵魂人物是汤晓鸥,一位在计算机视觉领域建树颇丰的科学家,也是香港中文大学信息工程系系主任,同时兼任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副院长,也是IJCV(计算机视觉国际期刊)首位华人主编。
汤老师的学术生涯,是从1985年考入中科大精密机械与精密仪器系开始的。这个专业听上去与人工智能毫无联系,事实上汤老师真正意义上接触到人工智能,还是1992年他在MIT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其后,汤老师任教于香港中文大学,并于2001年创建了香港中文大学多媒体实验室,逐步开启了学术封神之路。
细细琢磨“商汤”二字,其实能品出许多意味。例如商汤是中国第一个有据可考的王朝商的开国君主,取此名颇有些“吾乃开山鼻祖”的气势;也有人解读“商汤”二字其实“商业+汤晓鸥”的组合,体现的是汤老师弃学从商,投身产业界的决心。
而汤老师本人,也确实时常能够散发出在计算机视觉领域舍我其谁的霸气,让不少人笃信这个赛道如果连汤老师都做不好,那就没有一个人能做的成了。而中早期的投资,产品和趋势都看不明白的时候,那些decision maker们往往最愿意下注的就是这种信心。
商汤与旷视其实渊源颇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同宗同源”。十多年前,汤老师还在微软亚洲研究院担任视觉计算组主任,他曾从清华姚班招到一位十分得力的助手实习生,他的名字正是印奇。
两人合作近三年,印奇的表现也远超汤老师面试时对他的预期,不仅在多篇CVPR论文中做出重要的独创性贡献,还曾以实习生身份领导了整个项目,一时间“浓情蜜意”,汤老师甚至称印奇是他在大学和微软时期遇到的最好的年轻人。
可令汤老师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姓氏极为稀有的年轻人不仅在微软时就以极快的速度崭露头角,更是在而后的几年间如同火箭般蹿升,带领着旷视科技成为AI新浪潮之中最受人瞩目的弄潮儿。
难怪一直以来,商汤与旷视这两家堪称“一时瑜亮”的对手企业,无论是在融资还是业务层面,多少总会让人感觉有些“针锋相对”。毕竟印奇当年再优秀,也只是微软亚洲研究院的众多实习生之一,竟然短短三年就在自己最擅长的计算机视觉领域大放异彩,汤老师心里憋着股劲倒也可以理解。
当然,汤老师的势能也足够强大,几番你追我赶,终于在2021年底实现反超,率先登陆资本市场。只是不知道汤老师还会不会想起,当年的投资经理刘维找到自己做旷视科技的尽调访谈时,对于印奇毫不吝惜的溢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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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汤的另一位核心创始人叫做徐立,博士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也在微软亚洲研究院工作过,是汤老师的得意门生。2014年,他和汤老师共同创立商汤科技,而他创业前的最后一站是联想研究院,这里也孵化出了旷视科技的天使投资人乐基金,亦即如今联想创投的前身。
徐立无论曾经的联想研究院还是乐基金或是联想创投,其真正的掌门人正是联想前CTO兼研究院院长、现任联想创投总裁的贺志强,他在联想内部往往被人们亲切的称为“老贺”,与他的微信签名一样,是出了名的“好茶好酒好人缘”。
贺志强徐立在联想研究院时期,就颇受老贺的认可和赞赏,因而当他出来创立商汤科技的时候,老贺是动过心思的,也安排了投资总监进行项目跟踪和研判,不过最终还是出于“江湖规矩”(VC圈里有个潜规则,通常情况下在一个赛道只下注一家企业)考虑,放弃了这笔投资。
数年之后,在一些非公开场合,老贺时不时也会表达出对于当年错失商汤的遗憾。毕竟,如果当时把商汤也拿下,“AI独角兽”中跑的最快的两家都有联想的身影,一来财务上是数百倍的账面回报,二来对于联想一直在讲的“智慧联想 智慧中国”的故事,也是一个很好的补充吧。
当然,事物的发展往往不会一帆风顺,高速的成长也令商汤面临着跟旷视一样的困惑,毕竟业务和估值到了这个阶段,也意味着成为公众公司的时刻日渐临近了。可是自2018年9月,软银中国领投的D轮10亿美金融资将商汤的估值推高至60亿美元以来,对于商汤到底值不值这个价钱的讨论时不时就会来上一波。
到2019年初,甚至传出了因投资项目太贵,估值过高而导致软银愿景基金两大外部LP沙特公共投资基金和穆巴达拉投资表示强烈不满,其中也包括了软银对商汤的这笔投资。
如果只是贵,其实倒没有那么难以接受,马克思教导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问题。可是热浪慢慢冷却之后,大家也开始反思甚至怀疑人工智能到底能不能像三十年前的互联网革命一样,真正实现“颠覆”。
如果人工智能实质上是伪命题,那就没有什么贵不贵的问题,而是打不打水漂的事儿了。2019年后陆续爆出的鼻祖级人工智能公司Deepmind持续数年巨额亏损和印度人工智能明星公司用人工替代机器造假等负面新闻,不由得也为这个问题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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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哥机缘巧合,接触过的所谓“AI公司”也有数百家,可其中半数以上都跟人工智能毫无关系,属于典型的蹭热点蹭风口。而剩下那些真正在讲AI故事的企业,仅从业务层面来说,大多也活得并不舒服。
大家都在说垂直说场景落地,但是真正能把场景勾勒完整,业务形成完整闭环的又有几个?除去安防行业确实在贡献营收,那些AI+金融/教育/医疗/零售/自动驾驶的布局,谁能真正帮客户节能提效,从客户兜里挣出钱来?
那些所谓的人工智能助理们,何时才能不被称为人工智障?又是到什么时候,AI公司才能把动辄“亮瞎眼”的合同额确认成公司账上的真实收入?
事实上,自63年前的达特茅斯会议上第一次提出人工智能的概念,人工智能已经经历过了三次大的浪潮,而最近的一次亦即第三次浪潮始于“人工智能三巨头”之称的Geoffrey Hinton、Yann LeCun和Yoshua Bengio在2006年发表的一篇论文《A Fast Learning Algorithm for Deep Belief Nets》,从理论上解决了原有神经网络规模无法扩展和无法处理复杂情况的问题,可真正的热潮到来又等待了近10年之久。
这十年里,云服务的发展使得数据可以被天量级别的传输与存储,推动了大数据概念的兴起,大数据则对于计算和能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给人工智能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当年的理论解决也才有了用武之地。
归根结底,如今这一代的人工智能是在更高效更准确的解决数据泛化的问题,离电影《终结者》中天网那般的存在相去甚远,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事物。
电影 终结者如果只是解决了数据泛化,而人工智能皇冠上那颗最璀璨的明珠NLP(自然语言处理)技术得不到质的提升,知识图谱建立也不够全面,那么很多所谓人工智能产品还是会如同人工智障一般,连看上去都不怎么美好。
那么这一轮的浪潮是否可以比较完美得解决数据泛化问题呢?对于此的回答或许还需要些时日,可浪潮延续数年至今,泡沫溢出已经十分明显,负面声音也越来越响。
2019年5月份,我国人工智能界泰斗张钹院士在专访中表示:
“深度学习触及天花板,人工智能在语音识别、图像识别、围棋三个领域外,很难再获得发展。”
任何机器计算对于逻辑框架和结构化数据都是有要求的,人工智能也不会例外。
这或许可以对“深度学习触及天花板”解释一二,毕竟真实场景的逻辑和框架往往是极为复杂且无法结构化的,很难找到一个像围棋这样完美的场景,规则明确,逻辑清晰,但棋路变化多端且深奥,运算数据量极大,运算速率也有很高要求。
事物的发展总是处于一种动态平衡之中。新生事物刚出现时,基础是很薄弱的,用户需要被教育,习惯需要被养成,人才需要培养,基础设施需要建设,生态体系需要慢慢构建,这些都需要资本的助力。
可资本是逐利的,不画张大饼出来,资本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在浪费时间。既然是画的饼,催生出泡沫也属正常,但是泡沫早晚会被戳破,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泡沫破裂后,留下的不该是一地鸡毛,而是大量经过验证的理论和案例,还有用户的习惯和认知,以及初见成效、有待完善的基础设施和生态体系,也包括一整套人才体系和幸存下来质地优良的企业。
时至今日,人工智能或许已再次站在时代的分岔路口,套用国足比赛临近结束时总能听到的一句话:留给人工智能证明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了这么多的不确定,有一点还是挺笃定的,那就是柯洁此生是不太可能转行干人工智能了。估计这辈子也没法“曲线救国”去报AlphaGo的仇了,毕竟他虽然入读了清华,可读的却是经管学院工商管理类专业呐!
柯洁清华大学报到✦
我是关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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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资本市场,起起伏伏,关灯哥其实对很多东西早已看淡。只是于混沌之中,在大势之上,给大家一些发自肺腑的建议,关灯哥不求能够指点迷津,稳操胜券,但求只为苍生说人话!本站所有文章、数据、图片均来自互联网,一切版权均归源网站或源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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