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钉子户蔡珠祥：为私利得罪全村，分到1700万后，如今反而吃亏

 

房子，自古以来便是社会最关注的话题之一。如前些日子：建议取消商品房公摊面积，就盖过了一系列其他新闻，登上了实时热搜第一。

由此不难看出，社会大众对于和“房子”相关的信息是十分敏感的。

而正是这份敏感，让十几年前的一对夫妇从开发商的手里巧取豪夺了一千七百万元，被当时的媒体评论为“最牛钉子户”。

此外，令人诧异的是这笔钱不仅没让这对夫妇过上琴瑟和鸣的好日子，反而让这对夫妇选择了立刻离婚。这背后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呢？

01

深圳蔡屋围村

在20世纪60年代，张莲好作为有为青年，来到了深圳蔡屋围村。当时的她正是最美好的年纪，青春靓丽。加上读书人的气质和白皙的皮肤，让蔡屋围村的小伙子们看直了眼。在一众人对张莲好的追求过程中，蔡珠祥慢慢的脱颖而出。虽然蔡珠祥出身穷苦，但彼时的他不仅身体健壮，工作勤劳，且为人幽默风趣，常常在聊天时把城市出身的张莲好逗得开怀大笑。就这样，在工作的相处中二人越走越近，很快，两人就确立了关系，在1969年，二人正式结为夫妻，张莲好也自此留在了蔡屋围村。婚后，因为蔡珠祥的勤奋与张莲好的贤惠，二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但好景不长，随着时代的发展与社会的变迁，再加上第二个孩子快要出世，蔡珠祥勤奋务农所得的微薄钱财已经不足以支撑一大家人的生活了。俗话说“贫贱夫妻百日哀”，再浪漫的风花雪月，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里也终于慢慢失去了色彩。

02

香港

而在当时，如果不想吃苦还想赚钱，是有一条“捷径”明摆在深圳人眼中的——香港。但是，做决定之前蔡珠祥还是犹豫了的。因为通过正常途径是很难前往香港的，偷渡虽然可行，但也有着很大的风险。何况，偷渡后什么时候能回来也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夫妻二人商量了很久，最终，张莲好哭着答应了丈夫偷渡的决定。同年，蔡珠祥和同村的好友一同在装粮食的船底偷渡来到了香港。初到香港，出身农村的蔡珠祥被繁华的景象迷晕了眼。无论是车水马龙的公路，还是林立的高楼大厦，都让他着迷而憧憬。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没有户口和文化的蔡珠祥，只能和其它深圳的偷渡客一起，挤在狭窄的窝棚里，做建筑工人或者码头搬运工，生活条件无比恶劣。可即使是这些工作，工资给的也十分可观。在当时，每个月蔡珠祥如果省吃俭用，能存下足足三百元的工资。对这笔钱，他往往会把两百元和自己的亲笔信一同寄回家，和张莲好分享自己在香港的生活与经历。由于有丈夫寄回来的工资，张莲好虽然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有些辛苦，但日子多少还是过得下去的。就这样，转眼过去了两个年头。在1974年，蔡珠祥在工头的帮助将户口迁到了香港，成为了一名正式的香港居民。凭借着这个身份，他成功的进入了工厂上班，无论是薪水还是生活条件都比过去有了大幅的提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越来越怀念家中的妻子和儿子。可碍于政策限制，他一直没有办法申请到回家的机会。而若是再偷渡回去，又无法养活一家老小。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留在香港上班。

03

厄瓜多尔

在1978年，蔡珠祥下岗了。一家子的生活压力让他不得不尽快找寻下一份工作。这时，当年陪他一起来香港的朋友找到了他，劝说他一同偷渡前往厄瓜多尔。在朋友的劝说下，对这一行风险毫无概念的蔡珠祥很快答应了。但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偷渡，出事了。在船只靠岸途中，一行人被当地警察发现了。根据当地法律，这次偷渡的中间人和介绍人都被抓了起来。而没有合法身份的蔡珠祥和他的朋友们只能选择进入当地的黑工厂。每月所得别说跨国和妻儿联系了，就算是自己生存都略有不足。就这样，蔡珠祥和张莲好断开了联络。经过了几年的曲折，蔡珠祥才最终逃出了黑工厂。带着自己攒下的积蓄在厄瓜多尔的瓜亚基尔开了一家中餐厅。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对回国不抱希望了，再加上多年未见妻子，当时对妻子和儿子的爱、担心以及思念，都慢慢的被时间消磨成了漠然。随着时光的流逝，蔡珠祥慢慢的富有了起来。于是，他在“立业”之后，于当地重新找了一个妻子成家了。结婚，生子，日复一日的工作。似乎这样的日常就要陪伴他直到死去。但人生的戏剧性往往在于，当你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时，命运又会为你书写新的篇章。在1988年，蔡珠祥来到厄瓜多尔已经十年之后，命运的转折悄然到来。在这年九月的一天，一个深圳的商人在异国他乡时，看到了了蔡珠祥在瓜亚基尔开的中餐厅。倍感诧异之下，他进店一问，才发现是自己的老乡。异国他乡遇到自己的老乡，二人都非常高兴。蔡珠祥当即请他一起吃饭。酒过三巡，在老乡的口中，蔡珠祥了解到了这些年中国的变化，自己家乡的变化。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家乡已经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小渔村发展成一个国际化大都市了。蔡珠祥无法想象，他向老乡描述自己当年见到的香港的样子，想要问二者相比如何。而老乡则表示，二者如今已经完全不能相比了。而在了解到蔡珠祥在深圳有一块地产之后，那名商人更是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他说：“深圳那边现在到处都是外地赶过来淘金的，你去盖栋楼收房租不潇洒吗？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累死累活的干餐饮？”一番交谈之下，蔡珠祥坐不住了。不管是家乡的变化，还是商人描绘里回家后的生活，都让他无比憧憬。顺带着，他想起了那个早被他抛之脑后的娇妻和儿子。一念及此，蔡珠祥开始筹划回国的事宜。但他已经在厄瓜多尔成家立业了，这边的妻儿又怎么办呢？谁也不知道，当时蔡珠祥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从结果而看，他毫不犹豫的抛下了厄瓜多尔的一切，毅然决然的返回了故乡，并且带回了大笔财产。或许有人从张莲好的角度而言，说蔡珠祥这个举措是顾念旧情。但从实际上来说，他回国的动力更可能是为了享受建设的成功。而从他在厄瓜多尔的妻儿的角度来说，他这样的举措又是何等的薄情呢？

04

深圳

在1988年底，蔡珠祥乘坐邮轮几经转折，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而此时的深圳早已不是蔡珠祥印象里那个破败的样子，而是已然成为了一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现代化都市。几经辗转，在数天之后，蔡珠祥才找到了自己原来的家，找到了张莲好和自己的儿子。再次见面时，双方都很惊讶。在张莲好眼里，对蔡珠祥是又爱又恨。这么多年间，张莲好一个人在农村里辛苦拉扯两个孩子长大，背地里不知道被说了多少闲话，生活中又忍受了不知多少苦难。最多的时候，她曾经同时打五份工，为了把孩子养大。每当夜深人静时，张莲好都难免都会想起自己曾经的依靠，一遍遍的思念和回忆反而加深了她对蔡珠祥的感情。但是，这是她以为蔡珠祥已经去世为前提的。如今再次见到他时，多年的思念瞬间化作怨怼——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联系我？而蔡珠祥眼中，却是另一番风景。自己当年离开家时，张莲好风华正盛。此番回家，未尝没有当年记忆的影响。可是此时，当时脑海中的娇妻，如今的脸上却爬满了岁月和辛劳的痕迹，已然成了一个黄脸婆了。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多年不见的二人无论是生活内容还是日常接触，都已经没有了交集。如今再见，若说有什么共同话题只怕也不太合理，相逢的新鲜劲一过，感情便慢慢的淡了。不过，出于利益考量，二人没有办理离婚手续，而是利用蔡珠祥带回来的钱在张莲好守住的这块地上盖起了小楼。前文也提到过，彼时全国各地的年轻人都多有来深圳淘金的，他们的这栋小楼自然不缺租客。此后，他们除了自己住的一套房子之外，把其它的房子全部租了出去。依靠租金获得了稳定而高额的收入。在此期间，二人四处游山玩水，但因为多年积累下的差异，还因为蔡珠祥对自己在国外经历的只口不提，二人的感情迟迟难以修复——夫妻之间连基础的信任都没有了，又怎么去破镜重圆呢？虽然二人用度并不节俭，但靠着高昂的租金，他们还是很快的攒下了一大笔钱。在1996年，他们夫妻二人再次投入了一百万，把房子翻修成了六层的小楼。在他们二人的眼里，眼前的这栋小楼足以保证他们安享晚年了。但一切总是会变得，无论是人，还是事。时光飞逝，随着二人共同资产的充盈，他们的感情愈发接近破碎。张莲好想带着孩子离开蔡珠祥，而蔡珠祥也想靠着自己的高额收入另寻新欢。但在二人感情接近破裂的时候，一个新的消息却又把他们牢牢地捆绑了起来——他们的“小金矿”要被拆迁了。

05

深圳蔡屋围京基大厦

在2004年，经过竞标，开发商京基公司拿下了蔡屋围村附近的地块，决定在距离深圳帝王大厦不远处动工打造一座新的地标性建筑——一栋四百米高的大楼：蔡屋围京基大厦。而这就意味着，二人的“小金库”即将不保。于是，他们开始和村民们一同去谈判。村民们不满的理由是，因为有关部门在最开始的拆迁费报价仅为6500元/平， 且没有后续补偿。在村民看来，从感性考虑，这片他们祖辈生活的村子承载着他们一村人共同的记忆与情感，从理性考虑，深圳的房子现在就是会下金蛋的鸡，杀鸡取卵实属荒唐。所以，在蔡珠祥和张莲好带领村民百般阻挠之下，双方足足纠缠了两年的时间。拆迁项目只能暂时搁浅。两年时光过去，随着周边地段的开发，蔡屋围村的地理位置越发重要，作为城市核心区域的必经之路，对蔡屋围村的改造已经刻不容缓。于是，有关部门经过多次讨论，决定给蔡屋围村原村民在原定的基础上增加三条补偿。其一，村民们日后回购本地商品房享受优惠，其二，每栋楼额外补偿30万至36万元，其三，日后在蔡屋围村建立的商品房，村民们按照比例享受红利。面对这样优厚的政策，村民们自然纷纷同意。但蔡珠祥却在通知里发现了对自己不利的一面。原来，根据通知，蔡珠祥得知分红必须要本地户口才能享有。张莲好自然没有问题，但是自己是得不到的。而蔡珠祥和张莲好此时已经决定要离婚了，无论是日后回购本地房屋，还是分红，在二人还是夫妻的时候，作为共同财产自然没有问题。但离婚后，这部分就会全部归属于张莲好，财产分割和纠缠让二人难以衡量。于是，二人经过商讨后决定，一定要全额的现金补偿，这样不仅好分割，而且不会对二人离婚产生影响。而经过二人的考察，最终将补偿款定在了12000/平。这是当时深圳顶级房产的均价，而在那时，深圳普通商品房的房价在均价上还不到一万元。面对这样荒唐的要求，京基公司自然不可能答应。于是他们找来了第三方的专业房地产评估机构。首先，蔡珠祥的房子是城中村宅基地中的农民房，其次，蔡珠祥的房子并没有房产证。所以，经过对建材的一系列估价，即使考虑地段因素，蔡珠祥家的六层小楼每平米的实际价格也不过4089元。在估价后，京基集团考虑到对其他村民的补偿，决定将蔡珠祥家小楼的补偿款按照实际估价翻倍。以每平米九千元的高价来作为赔偿。可蔡珠祥发现房地产商的急切后，他反而不着急了。和张莲好二人打定主意要坐地起价。开发商的几次前往谈判最终都演变成了争吵，无奈之下，开发商只得将情况上报给深圳国土局。国土局在经过走访和实地考察后，让蔡珠祥尽快搬走。但蔡珠祥却发现了2007年初新发行的《物权法》中的条例，并以此为据坚持坐地起价。原来，2007年的《物权法》中有规定：“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依照法律规定的权限和程序可以征收集体所有的土地和单位、个人的房屋及其他不动产。”蔡珠祥一看到这，立刻来劲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如果是像建地铁、建政府机构这样涉及公共利益的项目，个人利益要服从公共利益。但是建金融中心是商业利益，所以我可以和他们自由谈判。”随后，他还一纸诉状将深圳国土局告上了法庭。当然，他这样解释法律条文本来就不合情理，而且他们的申请的条件也过于夸张，当然不会成功。而此时，不只是开发商被他们闹得焦头烂额，期待拆迁补偿的村民们也对二人极为不满——你们财产不好分割是你们的私事，为了你们私事耽误所有人和城市发展本就不对，而且对于补偿款你们还如此贪得无厌，这样做也太过分了。但此时，蔡珠祥夫妇二人眼里只有白花花的金银，又哪里还念得上同乡情谊呢？眼见自己要求的天价补偿款迟迟到不了手，法律角度上自己的行为又不合法，蔡珠祥夫妇便决定借用媒体和网络向开发商和当地政府部门施压。2007年，张莲好在网络上化名“阿香婆”，撰写了一篇文章，题为《南方第一高楼之征地拆迁令我感到弱势》。在文章中，她颠倒黑白，拨弄是非。首先，她伪造消息，声称“周边房价每平方16000以上”，声称自己的房子是“一栋质量坚固外观光鲜，装修美观的别墅式7层单栋，拥有永久宅基地土地使用权的楼房“。然后，她在文中大篇幅卖惨，声称自己是”有严重心脏病的花甲老人”，还用许多有煽动性的言论激起网友共情。但对于自己拒绝合理补偿，只要求天价现金赔偿的部分，对于自己和丈夫一同在开发商处闹事的行为，她则是只字不提。此篇文章一经发表，便在互联网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在未经证实的基础上，相信了蔡珠祥夫妻的一面之词，开始攻击开发商。前文也说过，房子相关的话题自古以来就比较敏感。何况，2007年前后也是国内的拆迁浪潮。对于房子拆迁问题的关注度比以往更高。张莲好的文章一经发出，就引来了众多网友和媒体的纷纷关注。不明真相的外界人士被张莲好伪造出的弱势形象打动，纷纷对京基集团表示谴责。而真正的受害者，付出天价竞标结果足足两年都没法开始动工，现金流大量损耗的京基集团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在声讨的浪潮中，又有谁会在意京基集团的解释呢？此后，张莲好和蔡珠祥夫妇为了应对记者的采访还找到了新的花样。首先，他们伪造了房产证，并装模作样的把房产证锁了起来。在外用伪造的房产证的复印件四处张扬。用以展示自己拥有此处房产的“合法合规”。其次，夫妻二人凭借精湛的演技，将自己塑造成孤苦无依，弱不禁风的老人，声称房子是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如果被收走就几乎要饿死，绝口不提自己的两个孩子和大笔存款。最后，在媒体大量曝光之后，被壮胆的二人声称楼前的空地和小路同样是自己的财产，如果拆迁同样需要补偿。为此，张莲好甚至每天都在尘土飞扬中清扫门口的小路，以显示自己的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发商欺压孤苦老人的舆论愈演愈烈。京基集团的资金链也愈发紧张。为了尽快建楼回收资金，也因为实在与二人无力纠缠，最终，在四轮谈判无果后，2007年9月，京基集团最终满足了蔡珠祥夫妇的所有诉求，补偿了1700万元现金。这笔钱到手之后，蔡珠祥显得很高兴，张莲好却当即流下了眼泪。当天，在小楼前交付钥匙的时候，张莲好的眼中充满了凄凉。她对来人说：“我现在啥也没有了，只剩下钱了，明天就睡在天桥下数钱去。”而此时，蔡珠祥正带着胜利者的口吻，挨个给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媒体爆“猛料”，大肆宣扬自己的“战果”。而这笔钱最终被蔡珠祥、张莲好和他们的两个孩子平分，完全实现了他们最初追求便利分割财产的目标。在搬出小楼后不久，张莲好和蔡珠祥就离婚了。离婚后，张莲好带着钱不知所踪。有人说她在附近小区买了房子一个人生活，有人说她早已离开深圳，远走高飞。但究竟如何，已经无人知晓。蔡珠祥则表现的十分坦荡，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四处张扬。靠着这笔钱和自己早年的积蓄，他开始了灯红酒绿的生活。不仅找了一个年轻的女朋友，还在当地花费两百万买下了房子。只是，曾经和他相熟的村民们却都不愿意搭理他了。其一，蔡珠祥贪得无厌的行为在后来被媒体扒了出来，这被当成蔡屋围村村民的“典范”，大大损害了村民们的形象。其二，蔡珠祥拖延的一年时间让村民们的利益产生了极大的亏损：房子拆了，回迁和分红却迟了一年。过来些日子，蔡珠祥也明白了村民们的态度。有人问他是否要回蔡屋围村时，他回答道：“我怎么可能回蔡屋围村呢？我在那里已经没有房子了，别人也不欢迎我。”在去年，蔡屋围的村民们迁回了原地。他们之间靠着衣食无忧的经济条件和旧日的情谊，相处的十分融洽。而多年间的分红和各种福利以及房子出租的收租累加的财产也早早超过了蔡珠祥那一次性的收益。此时，有些媒体便来采访蔡珠祥是否后悔。有时，蔡珠祥说：“当时有当时的情况，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客死他乡，现在能够在故乡安度晚年，我已经很庆幸、很安心了。”嘴上说着很安心的蔡珠祥，其实也曾想回到回迁房居住，老村民蔡叔听人说，蔡珠祥曾想通过中介买蔡屋围的京基金融公寓的房子，搬回来跟原村里人一起住：“但是，怎么可能有人卖房子给他？他当钉子户是出名了，但是当时是得罪了全村的人。”不仅是无法和老邻居一起住，蔡珠祥也对自己无法见到孙子和孩子而感到遗憾，觉得自己晚景凄凉。或许再过几年，蔡珠祥的故事会被层层叠叠的新闻淹没，但在现在，他的人生多少还是有些警示的价值。如果当时蔡珠祥没有偷渡去香港，而是在村民的帮助下在蔡屋围村努力奋斗。如果当时蔡珠祥没有前往厄瓜多尔，而是回到自己的妻子身旁。那后来的故事，又会不会不一样呢？但一切的如果，都只是如果了，已发生的事情不可更改。在做人生的选择之前，切不可只看眼前利益，不然在多年后即使后悔，也只能怨怼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