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争夺战,惩治表弟!(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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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为了跟我抢家产,挑拨我和我爸的关系。
但他万万想不到,我用了一个妙招,他不仅得不到钱,还要进去吃牢饭!
1
放长假,我爸难得打电话来让我回家喝喜酒。
说我二叔过五十岁生日,必须到场。
语气很强硬,完全不是在和我商量。
在我的记忆里,我二叔一家就像吸血虫一样。
懒惰成性,只会问我们家要钱,靠我爸养着。
本来我想拒绝,因为我不想和这种人来往。
但我爸说,家里还有一些我妈生前的东西,问我看看要不要。
不要,他就卖给收废品的了。
挂断电话,我不禁冷笑。
我妈生前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死了留下的东西对他而言却一文不值。
呵,就因为没给他生个儿子吗?
我家在一个小县城,回来这天定好在我爸开的饭店吃饭。
当我停好车,带着奥里给(边牧)准备进饭店时。
一辆亮眼的蓝色宝马停在我旁边,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对女的一副谄媚讨好的姿态,活生生的舔狗。
他看到我,第一眼没认出来:
「孙越?」
听到他直呼我全名,我下意识地皱眉。
这人是我二叔的儿子,孙政肖。
女人挽着他走过来,问他我是谁。
他看了一会,确认是我。
然后轻描淡写地介绍道:「就我表姐。」
态度吊儿郎当,完全不拿我当回事。
我看了眼这辆车,很新,也很贵。
不用想,也知道是我爸给他买的。
再想想我那辆车,攒了好久的钱买的二手 polo。
不想理他,我牵着奥里给准备推门,却被他拦住。
「等下!不要带狗进去!」
他嫌弃地看着奥里给,踢捯两下,吓得它直往我身后躲。
他说饭店是人吃饭的地,带畜生进去像什么样。
我本来想说,奥里给是边牧,很聪明,很干净。
它不会乱叫,也不咬人。
而且是我家的饭店,我可以把它安置在包间角落里。
但转念一想也有道理,毕竟是吃饭的场所,于是最后只能让奥里给待在车里。
好不容易安抚好它,我才推门进店。
孙政肖就站在收银台边上抽烟,招呼来往的客人,俨然一副小老板的姿态。
一年多没见,他还是记忆里讨厌的模样。
越来越社会,流里流气,像个活老鬼。
他斜着眼上下打量我:
「对狗这么好,也没见你对大伯有多好。」
我最恨这种一提到猫狗,就扯上父母的人。
当下怼了回去:
「为什么你看到狗,会想到父母呢?」
我故意膈应他,他果然脸色沉了。
眼看着他要怼回来,却突然换了副嘴脸,冲着我笑,还故作热情地要拥抱我。
「越越姐,你好久没回来,先上包间歇会儿,我忙完就过去!」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我顿感厌恶。
我条件反射般推开他:
「你干什么!别碰我!」
声音高了几分,店里的食客注意到,投来视线。
紧接着我就听到身后我爸的大嗓门:
「孙越,你发什么神经病?一回来就闹?」
说完一个劲儿的咳嗽。
孙政肖见状立马上前去拍他背。
「大伯,没事,我和越越姐闹着玩呢。」
他扶着我爸上楼,我爸一直在瞪我。
嘴里叽里咕噜低骂着说我神经病,大吵大闹,没有女孩子的样。
那神情,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
从小到大,每次我和孙政肖吵闹打架。
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站在孙政肖那边。
当着人前面打我,然后劈头盖脸骂一顿。
最后永远只会说:
「你大,你是姐姐,你要让着他!」
仿佛孙政肖才是他的亲儿子,而我是捡来的。
我看着孙政肖扶我爸上楼的背影,只觉可笑。
我这个表弟,一如既往的会演戏。
敢情刚才的变脸就是为了挑拨我和我爸。
这种绿茶行为,他可真是玩不厌。
2
当然比起我表弟,我二叔二婶也不是什么好人。
约好了吃饭,一直拖半个小时才来。
期间我爸一直黑着脸,我二叔进包厢一眼瞧出不对劲。
张嘴就指责我:
「越越,你怎么一回来就惹你爸生气?」
「快给二叔倒杯水,渴死我了。」
明明他儿子和他儿子的女朋友就在旁边,他却指挥我做事。
碍于我只想早点吃完这顿饭,就没跟他计较。
结果刚倒完这杯水,我二婶也来劲了。
她说她不喝水,想喝橙汁。
让我下去给她拿,简直拿我当服务员使。
我干脆坐着没动,说开车回来太累了,腰疼,让她儿子下去拿。
她舍不得让他儿子跑上跑下,见我又铁了心不理会,最后只能作罢。
这顿饭我吃的食不知味,满屋子香烟味道,吸的我头晕脑胀。
他们一直在说明天给二叔在乡下老家办酒席的事。
因为二叔他们家还住在村里。
我爸说已经请好了厨师班子,好好热闹一下。
还要放大鞭,放礼炮,撑足脸面。
这些流程下来,肯定要花不少钱。
我二叔二婶种地打零工哪有钱。
可他们在一旁听着完全不担心花销。
我在心里冷笑,我爸真是大方。
只要是他们老孙家办事,花钱眼睛都不会眨。
话没说两句,我爸和二叔又开始喝酒。
孙政肖还在一旁献殷勤给我爸满上。
我眉头一皱,时隔一年多见我爸,没想到他现在气色这么差。
脸色蜡黄,人也瘦了许多。
我拦着没让喝,「你怎么还喝酒?肝不好能喝?」
我爸一直都有肝病,酒是万万喝不得的。
这点二叔一家都知道。
可我爸却喝上兴头,嫌我烦:
「乱操什么心,我现在能喝!」
还拍拍孙政肖的肩,很欣慰地说:
「霄霄他懂事,买最好的保肝药给我吃,我现在保养的挺好!」
说着就从外套口袋掏出一个透明药盒。
我二婶见状,故意抬高声音说:
「我们家霄霄可不是白眼狼,他知道他大伯对他好,拿他当亲儿子待。」
「他大伯每天要吃的那些药,都给他一一分好了的!」
我扫了她一眼,明摆着她是在讽刺我。
但我懒得理她,只觉得这些人都很无知。
肝病病人就算吃再好的保肝药,也是不能喝酒的。
孙政肖这叫懂事?
我想接过药盒看一眼。
没想到孙政肖抢先收起药盒,神色有些慌张。
我觉得奇怪,心里便多了一份留意。
这药莫非有什么古怪?
3
我爸还在喝,我知道多说无用,只会找骂。
索性就提了一嘴,说他气色不好,尽量别喝。
谁知道二婶爱插嘴的毛病一如既往。
她揪着我的话反过来教训我:
「你爸气色不好,是累出来的!谁让你非要去市里头上班,不在家照顾他!」
「他又要管饭店的事,又要管养殖场的事。」
「还好有我们家霄霄一直帮衬着你爸!等他再多历练历练,你爸到时候就更轻松了!」
她说的眉飞色舞,得意洋洋。
句句都透露着她宝贝儿子对我爸有多孝顺。
可我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你打算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给孙政肖管?」
我望着我爸。
我爸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不给他给谁,我们老孙家就他一个男娃。」
他骂骂咧咧地低语两句:
「谁让你妈没本事,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我妈都死了,他还在说她不好。
生不出儿子,生不出儿子......
他始终因为这个不待见她。
一想到我妈生前因为这事被他打过很多次。
再反观二叔和我表弟他们一脸得意的模样。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觉得怒不可遏。
可我爸随即又想起什么,指着我说道:
「赶紧把你那破工作辞了,回来给我做事!你跟霄霄两个人,你辅助他打理生意!」
「自己家账都不管,跑那么远上什么班!」
听到这话,我真的忍不住了。
「帮你管账?义务劳动吗?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我是学经济出身的,刚毕业那年,我爸不允许我出去上班,非要我管他生意上的那点账。
可我是个成年人,我需要经济来源。
他认为这是帮家里做事,是应该的,所以一毛钱工资都没开给我。
后来我妈去世,我和他大吵一架,就搬出去住了。
现在他还打得一手好主意,让我辅助孙政肖?
可笑至极。
我断然拒绝,起身要走。
我爸见状脸都黑了,作势就要过来扇我。
二叔和二婶还假惺惺,半拉半就地拦着。
我冷笑,瞥了眼孙政肖。
他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对,想必我爸刚才的话出乎他的预料。
他大概没想到我爸会有让我回来一起打理生意的想法。
毕竟,他们一家本来就想着独占的。
这群吸血虫,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要我爸的钱。
「越越,你赶紧跟你爸道歉!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二婶装模作样地责备我。
可那眼角隐隐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分明是在看好戏。
「你要体谅你爸,他为了这个家费心费力,都累成这样了,你还气他!」
听到这话,我觉得很讽刺。
「累?」
我望着我爸。
不由想起我妈那张苍老疲惫的脸和那双满是老茧疤痕的手。
饭店、养殖场......
哪样不是我妈和他一起打拼出来的?
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我妈干,还时不时打骂她肚子不争气。
不堪的回忆在脑子里一遍遍过。
我冷冷地咬字道:
「他累什么?最累的人是我妈,她已经死了。」
4
这顿饭没能好好吃完。
我带着奥里给在外面溜了好久才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
没想到一进门,却看到孙政肖和他女朋友坐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
我爸见我带条狗回来,很是不乐意。
但碍于他已经在乡下亲戚面前放过话,说我这次也会回来喝喜酒。
面子比天大的他,压住内心的怒火,没跟我继续吵。
只是嘴上闲不住自顾自地骂了几句。
我瞥了眼沙发上的两个人,觉得奇怪。
这么晚,还赖在我家?
眼不见为净,我拉着奥里给往房间走。
没想到被孙政肖女朋友拦下。
「诶诶!你往哪儿走!」
她连拖鞋都没穿,踉跄着拦在我面前。
房门开了一半,她不让我进去。
我眉头一皱,被她一问很是反感。
「我进我房间,需要你同意?」
她朝孙政肖看了一眼,故作娇柔道:
「这现在是我的房间......」
你房间?
我回头看向我爸。
他满不在乎地解释道:
「霄霄他们是年轻人,总不能一直住乡下,你又不在家,所以客房和你的房间就让给他们了。」
我顿时感觉气血翻涌,直冲脑门。
我的房间,凭什么给一个外人住!
我一把推开这女孩,让她靠边。
床单是我最爱的那款。
被子是我妈生前特意找弹棉花的师傅为我做的。
就连担在衣架上的睡衣,都是我最喜欢的。
一想到有人穿着我的衣服,心安理得的睡在我的床上,盖着我的被子。
我真的会原地爆炸!
「谁让你动我东西了!谁让你睡我床了!」
「还你的房间?你怎么有脸说的?这是你家吗?」
我气得直瞪眼,胸口堵得慌。
孙政肖见状护着他女朋友,好像我下一秒会打她似的。
他装作一脸无辜被骂的样子,向我赔礼。
「欣雨她不会说话,我替她道歉,姐!」
「这房间当然是你的!只是因为你不在家,所以欣雨她暂时借住一下。」
他说着说着,怀里的人就委屈巴巴地哭了出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女的跟着也道起歉来:
「对不起,越越姐,是我嘴笨性子直,不会说话,我只是暂住一下,现在你回来了,房间当然要让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眼水哗啦啦地掉。
看得我真想骂她闭嘴,假惺惺。
还让?
说的好像是她的东西一样,让给我?
我彻底怒了,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孙政肖一家子都是绿茶,恶心人。
我正准备把话摊开说,我爸不耐烦地吼了几句。
「孙越,你烦不烦?睡一下床而已,怎么就不能睡了?你就那么清高?」
「一回来就吵这个,吵那个,搞得不得安宁!」
「都别嚷嚷了,都给老子安静!」
他气急败坏地进房,重重地关上门。
不久房里传来急促的咳嗽声。
孙政肖还不忘继续演戏,假装懂事地对我说:
「姐,你好好休息,别生气了,今晚欣雨睡我房间。」
「千万别再惹大伯生气了,他身体不好。」
说完搂着女朋友往客房走。
没走几步,我就听见那绿茶也不哭了。
还娇滴滴委屈道:
「是伯伯让我把这儿当自己家的,还说以后那就是我房间......」
「那被单还是我早上刚洗的呢,我不喜欢她睡我的床......」
我站在原地,紧紧地攥拳。
都是些什么东西?
皮可真厚!
5
二叔一家是什么心思,我从小就知道。
我爸农村出身,香火观念重。
以前爷爷奶奶还在时,就经常数落我妈生不出儿子。
还好二婶生了孙政肖。
在我爸眼里,孙政肖才是他们老孙家唯一的根。
我二叔二婶就吃准了这个,默认我爸的钱以后都是孙政肖的。
所以他们恨不得我爸和我关系越差越好。
眼下这人都带着女朋友住进我家了,可真是迫不及待。
我躺在床上,忽然想起那个透明药盒。
心里总觉得那药有古怪。
本想着明天趁孙政肖不在面,问我爸要来看看。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因为听见奥里给叫喊。
不知何时,房门开了。
边牧就是边牧,太聪明,会自己开门。
我冲出房间时,正好遇上孙政肖抬脚要踹奥里给。
我急忙阻止:「你敢!」
他见我出来,第一反应不是和我对着干。
而是慌慌张张地收拾散落一地的药,手忙脚乱的样子实在可疑。
他遮遮掩掩藏着手里的药盒,低声咒骂:
「死狗,吓我一跳!看好你的狗!」
说完拿着药盒快步走进客房。
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这个点天都没亮。
孙政肖可真是「孝顺」,大早帮我爸准备药。
我凑上前,摸摸奥里给。
地上已经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
奥里给用头拱我手,爪子伸进沙发下面刨啊刨。
我猜它发现了什么,果然我伸手一够,找到一粒白色药片。
我悄悄收起来,带着奥里给回房。
从药片外观看,看不出是什么。
只能吃完酒席回来,拿给药店的人看。
我本来以为孙政肖或许是买的便宜的药给我爸吃。
正好趁此机会,让他吃个瘪。
可我没想到,孙政肖的如意算盘打的比我精多了。
6
一大早天刚亮,我爸就催促我们动身回乡下。
他瘦了不少,穿上我妈以前给他买的那件正式一点的外套,骨架子已经撑不起来,显得有些不协调。
但他还是穿着,因为这衣服上档次,能长他脸。
他跟着孙政肖坐的宝马,没跟我车。
嫌我车小而破,我反驳一句:
「要不你也掏个几十万帮我换辆宝马?」
他白我一眼,当没听见。
我也懒得较真,带着奥里给慢悠悠地开着。
乡下那群所谓的三姑六婆见到我爸可开心了。
说到底因为我爸喜欢显摆,见人发红包,彰显自己如今是个大老板。
孙政肖跟在后头,逢人散烟,圆滑得很。
村里人都表示羡慕我爸有这么个好侄子,和亲儿子别无两样。
孙政肖会做人会说话,笑脸相陪,直呼:
「大伯待我这么好,就是我亲爸,我将来养他老!」
这下我爸更膨胀了,酒席上笑得那叫个开心。
见人就夸孙政肖,完全忘记还有我这么个女儿。
恍惚间,我想起以前也吃过这样的农村流水席。
那是孙政肖读技校合着二十岁生日一起办的时候。
我爸在村里为他大办,为他庆祝。
而反观我考上大学,我爸就只是问我本几,学费贵不贵。
我侧目看过去,孙政肖和二叔坐在他身旁,而我却坐隔了几个桌。
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冷笑。
孙政肖手段可以啊,哄地我爸心花怒放。
只是此时的我,还没有料到。
他何止是可以啊,他简直是心机深厚。
中午吃完饭被三姑六婆缠着闲聊一顿后,我打算带着奥里给在乡下溜达。
田园风景好,空气新鲜。
可当我走到后院,却没看见狗。
后院的大门敞开着,我本来以为它脱绳自己跑出去玩了。
结果追出去并没有看到影子。
这时二叔醉醺醺地到后院上厕所。
我问他有没有看见狗。
他打了个响嗝,吐字不清地说道:
「啊,狗啊,那狗我帮你卖了!」
他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你那狗膘肥体壮的,还卖了不少钱呢。」
二叔晃着手里红通通的钞票,一张两张地数起来。
此时的我,却如同晴天霹雳,脑袋嗡嗡作响。
几乎是下一秒,我就吼了出来:
「你把我的狗卖了?那是我的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它卖了!」
「你把它卖给谁了!什么时候卖的!」
我满脑子都是奥里给被捆住四肢的画面。
心急如焚的我一把抓住二叔,急地直跺脚。
二叔甩开我,往后退了几步:
「不就是条狗吗!你发什么疯!把钱给你就是了!」
他不可置信地皱眉看着我,仿佛我是个无端发狂的疯子。
我急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一副为我好的语气:
「霄霄说你那狗养了好多年了,我跟你说,你们小一辈不懂,老话说这畜生啊不能养久,养久了它就成精了,会偷偷看人,学人的!不能留哦!」
「放屁!」
我忍不住骂脏口,「你封建迷信就来害我的狗?」
这他妈都是什么人?孙政肖?
他一定是故意的!
喧闹的声音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孙政肖装模作样过来拉我。
我刚推开他,骂他虚伪。
紧接着我爸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啪」一声清脆的打脸声。
「孙越!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他气得捂着胸口直哆嗦:
「一条狗而已!你难道要为了一条狗搞得家里鸡犬不宁吗!」
「你二叔也是为了你好!你简直太不懂事了!」
他指着我,俨然一副错全在我的样子。
我捂着脸,心里横生一股冷意。
视线扫过眼前,孙政肖分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这都是他算计好的,用狗来彻底离间我和我爸。
我冷笑着,放出一句狠话:
「如果我的狗出事,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说罢,我转身就跑出后院,上了车。
少许冷静些,我颤抖地打开手机 app。
还好,还好奥里给的项圈上戴了定位器。
与此同时,我也拨通了 110 的电话......
我祈祷着奥里给一定要安然无恙......
而那些可恶至极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7
我小时候看过邻居杀狗。
把狗脖子用绳子勒住,绕在树上活活勒死。
那一幕我不可能忘记。
但我没想到狗肉馆的操作比这粗暴多了。
当我顺着定位赶到时,店老板正操着铁棍毫不犹豫地挥向奥里给的头。
那沉闷的一棍,夯碎了我的理智。
我几乎是猛扑上前,推开那个中年男人。
店老板脸色一变,嘴里不干不净骂起我来。
我跪在地上搂着奥里给,它还在吐血。
我用尽力气托起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带它去最近的宠物诊所,救它!
可是店老板冲上来就抓着我,一顿谩骂,甚至还想对我动手。
「这是老子花钱买的狗!你要带哪儿去!」
他一口痰吐在地上,举着棍子恐吓我。
我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看着他:
「是不是你花钱买的,你从谁那儿买的,这些话你对警察去说吧。」
话刚说完,警车就到了。
我没有心思去理会后面的事,抱着奥里给上车就直奔医院。
这时候回市里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开回县城找到一家规模还行的诊所。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时,告诉我:
头骨碎裂比较严重,还有脑出血,一只眼珠子也保不住了。
能不能挺过去,要看天命。
我在诊所待了一天。
期间电话响过无数回,我都没接。
看着昏迷不醒的奥里给,我脑袋空空。
护士把它的随身物品拿给我。
项圈、定位器、挂脖摄像机。
这摄像机很小巧,我刚买来不久。
前阵子刷到很多博主给自家毛孩戴这个,这样可以从宠物的角度去观察这个世界。
我拿起摄像机,翻看起最近的内容。
本来只是丢了魂想找点事做,没想到这一翻让我翻到不得了的东西。
8
摄像机录到了那天孙政肖打翻药盒的一幕。
他大概不知道奥里给身上带着镜头。
起初他注意到奥里给从屋子里出来,没管它。
只是狠狠瞪它两眼,就坐在沙发上捣鼓药盒。
镜头里,他掏出一个塑料袋。
袋子上写着 xxx 大药房。
我想那应该是他平日里帮我爸买的药。
没想到他把里面的药都倒出来,又掏出另一个瓶子,把里面的药倒进去替换。
那两种药表面上看都是白色,颜色上分不出区别。
他一边倒,一边笑。
或许是他笑的太诡异,奥里给冲他叫了几声。
他急忙四下看看,紧张得不行。
越是慌张,手上的动作越是不顺,结果剩下的药都撒了出来。
后面就是我知道的。
当时我还疑惑他怎么不与我辩嘴......
没想到他居然偷偷摸摸背地里换药!
直觉告诉我,事情不简单。
我把这段录像保存下来,看着气息奄奄的奥里给。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绝不会放过二叔一家!
9
因为我报警有人偷狗。
根据我的描述加上狗肉馆老板的话。
警察把我二叔带回去进一步调查。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卖我的狗,可不就是偷盗?
而且奥里给当初是我花几千块买的。
警察说如果我坚持,那我二叔很有可能要蹲进去。
那很好,恶人有恶报。
只是没想到我爸这时候进了医院。
当我赶过去时,孙政肖和二婶正围在床头。
我爸身上插着管子,脸色很差,差到看着随时会不行的程度。
他呼吸急喘,看到我,嘴巴张张合合,吃力地说着让我滚。
那母子俩也是一副要撕碎我的凶狠样。
尤其是我二婶,不断恐吓我赶紧把二叔放出来。
而后医生过来,说我爸突发不适是因为血压飙升没错。
但检查下来,导致他身体差成这样的起因不是高血压,也不是脑梗,是严重的肝衰竭。
报告显示肝脏的情况很不乐观。
听到这个消息,整个病房都寂静了。
我爸顿时没了生气,两眼发懵。
二婶这时趁机发难,说是因为我,我爸大动肝火,把他气出病的。
我听着简直无语。
医生也听不下去解释道:
「他这种情况的肝衰竭是有一个过程的,主要是因为长期患有肝病没有得到治疗,肝损伤越来越严重导致的。」
「他平时有吃什么药物吗?」
「有。」
我立马接话,随即看向孙政肖。
「我爸平时除了吃高血压、脑梗的药,还在吃保肝药。」
「保肝药?方便给我看看吗?」
我伸手就要去我爸外套里掏药盒。
结果孙政肖神色慌张先我一步。
「我有包装盒照片。」
他说着打开手机拿给医生看。
医生看了两眼,「这药挺不错的,按理说如果长期服用,保肝效果还可以才对,不该像现在这样。」
我盯着孙政肖,观察着他每一个微表情。
加上他避开拿药盒给医生看的举动。
此时我很确定,他心虚。
他给我爸吃的,绝对不是什么保肝药。
10
我跟着医生回办公室。
他询问我还有什么事。
我悄悄关上门,掏出之前捡到的药片,问他能不能帮忙看看这是什么。
他查看一番,摇了摇头。
「单从外表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问他医院能检验吗?
他说不能,但他可以介绍能检验的第三方机构。
我表示十分感谢。
走出办公室我第一时间致电检验机构。
我要弄清孙政肖在搞什么名堂。
如果他一直偷换我爸的药,用其他东西代替保肝药。
最后使我爸肝病得不到改善,恶化成这样。
那么,他这算不算间接杀人?
简直过于恶毒。
11
回到病房,我说眼下情况不乐观,需要人 24 小时陪床。
不出所料,我爸艰难地说了几个字:
他让我滚。
最后孙政肖母子俩硬生生把我赶出病房。
他们还恐吓我赶紧把二叔放出来。
「孙越,我要是你就乖乖听话,不然大伯要真出什么事,那你可就坐实这不孝子名头了。」
看着他一脸的得意。
我讥讽回去:
「你倒是挺孝的,你爹都要吃牢饭了,你不担心他,反而担心我爹。」
他被我怼的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用食指对着我:
「孙越,你敢送我爸进去!」
「我有什么不敢的。」
真是可笑。
我拍开他的手,冷下声音:
「我说过,如果我的狗出事,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我懒得再瞧他一眼,转身走出医院。
下一步,我要尽可能收集到更多的证据。
既然已经撕破脸,就没必要再留余地。
如果可以,我不仅要把二叔送进去,还要把我的好表弟也送进去。
12
我去寄了快递。
检验机构在电话里说,最快一周出结果。
我需要确切的报告,所以我只能等。
没多久,我的手机又开始响。
全都是亲戚打来的,纷纷来谴责我。
一来劝我不要小题大做,为了狗伤了和气。
让我去派出所和解,把二叔弄出来。
还让我和二叔道歉,悔过自己不该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二来责备我把父亲气到住院。
说二婶都告诉他们了,我爸被我气的不轻,都气成肝衰竭了。
我直接挂掉电话,懒得理会。
愚昧无知。
我何德何能有那个本事,气一下就把他气成肝衰竭了。
我去了派出所处理偷狗的事。
二叔被关在里面,心情焦虑。
整个人精神恍惚,黑眼圈也重了很多。
看到我,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
当着警察面,一堆污言秽语向我袭来。
等他一口气骂完,气喘吁吁。
我望着警察:
「这样你还问我想不想私下和解?」
警察也很尴尬,厉声让他注意态度。
本来出于好心,想着都是一家人调解一下。
但瞧这模样,我是铁了心要送他进去。
二叔这下傻了眼,对我不再像之前那样恶毒。
语气也软了下来,开始跟我打感情牌。
说什么他和二婶是看着我长大的。
又假惺惺道歉,还说是为了我好,才把狗卖了。
他不提就算,提到奥里给。
我心情更差,干脆打断他:
「你都要吃牢饭了,儿子和老婆都不来看你一眼。」
「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盯着我。
「忙着伺候我爸呢。」
我看着他笑:
「比起把你弄出去,他们更在乎我爸的钱。」
「虽然你也想要我爸的钱,但还是会觉得心寒吧?」
「自己的儿子为了钱忙着去舔别人的老子,把自己丢在这种地方,瞧都不瞧你一眼。」
说着,我环顾四周,啧啧两声。
二叔被我几句话数落的面色青幽。
要的就是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一家不是喜欢挑拨我和我爸吗?
今天就让他亲身感受一下。
我这二叔恐怕从未想过会因为一条狗吃牢饭。
他或许觉得荒谬,但谁让他是法盲。
奥里给不仅是条狗,在法律上它是我的私人财产。
他不是在卖我的狗,他这是在违法犯罪。
离开派出所前,我告诉二叔。
如果孙政肖和二婶来求我,我或许会考虑和解,不送他进去。
他愣愣地看着我,早已没了以往的长辈气焰。
看,法治社会。
再横的人犯了错,到了法律面前,都得低头。
13
晚上回家,没在楼下见到孙政肖那辆宝马。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假模假样在医院陪床。
该怎么说呢,真是利字当前。
自己亲爹还关着呢,却忙着给我爹尽孝。
想到这里,我心里泛起嘀咕。
我爸现在这种状态,孙政肖母子又表现急切。
连二叔都不管了,一心扑在我爸身上。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怕是对我爸的家产盼急了眼。
看来我得早做防备才是。
进家门换了鞋,刚准备去我爸房间。
定眼一看,孙政肖那小女友正窝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见到我,她不像前几日那样「有礼貌」。
我爸不在,她自然也就没必要作秀。
她睥睨我一眼。
这让我很不爽。
真当自己家了?
我走过去关掉电视机。
她炸毛似地叫喊道:「你凭什么关我电视!」
「凭这是我家。」
她气急败坏上来推我,被我侧身躲开。
这下她急了眼:
「你爸都快死了,他死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霄霄的!」
「到时候你就只能滚蛋,还你家!」
她叉着手,蛮横十分。
真是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
我几步逼近她,她怂得直往后躲。
好像我随时会扇她一巴掌似的。
「我纠正你一下,我爸就算再喜欢孙政肖,我才是他唯一的血缘子女。」
「孙政肖?」
我很不屑地瞪着她:
「不过是和你一样,赖在别人家的蛀虫罢了。」
她被我吓得腿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我想起平日里孙政肖的舔狗行为。
那家伙长相一般,能交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呵,我俯视着,故意问道:
「如果孙政肖没钱,你还会跟他吗?」
小姑娘沉默。
看,多好揣测。
我转身走到书房,没过一会儿。
她连人带箱子,就被我扔出家门。
「回你自己家看电视吧!臭丫头片子。」
啪,大门被我无情关上。
此时此刻的我,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愉悦。
14
我爸房间衣橱里有个保险柜。
那是我妈生前就有的。
我输完密码,打开柜子。
房产证、户口本、存折、首饰......
家里重要的证件和资产文件统统都在。
这点我爸倒是不傻,还没全部交代给孙政肖。
我把它们放进文件袋拿走。
孙政肖不就是想要这些吗?
我偏不让他如意。
收好这些后,我又想到一件事。
为了证明孙政肖是故意替换我爸的药。
我还需要他购买保肝药的证据。
如果能证实一直以来,是他本人为我爸购买药物,加上视频里的录像。
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证明他在明知道我爸需要保肝的情况下,故意调换药物,致其得不到及时治疗,故而引起严重的肝衰竭?
我想,我需要我爸的医保卡。
孙政肖那样的人,才不会花自己的钱给我爸买药。
于是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去的时候二婶不在,只有孙政肖坐在门外。
医生和护士在病房里做各种检查。
他一见到我,气冲冲地嚷嚷着死都不会求我。
我猜二叔到底还是害怕坐牢的,一定有把我的话传达到位。
只可惜,他的好儿子可拉不下那个脸。
而且看样子,这父子俩想必吵过一番。
吵吧,吵得越厉害,我就越开心。
孙政肖又说起我撵他那小女友的事。
他越说越气,扬起手就要打我。
我当然没躲。
「你打啊,怎么不打?」
我指着摄像头,「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打完我就报警。」
「让你和二叔一起进去待着。」
我嗤笑。
他怂了,手没挥过来。
只能放放狠话:
「孙越,你得意不了太久的!」
我冷笑,不予理睬。
伸手问他要我爸的医保卡。
他皱着眉,一脸提防。
「怎么,难道你打算替我爸交住院费?治疗费?」
听到这里,他才毫不犹豫地把卡给我。
我拿了卡直接走人。
这傻瓜一说到花钱,他就装死。
还好我对他的德性一清二楚。
15
拿到卡,我直奔在录像里看到的那个 xxx 大药房。
借着帮我爸买药,但是忘记买啥药的借口。
让药房的人帮我在电脑里查询这张卡的过往买药记录。
因为我带着户口本,也出示了身份证。
证明我和持卡人是父女关系。
药房的人很爽快地就帮了忙。
果然,我爸的卡每个月都有买药记录。
买的都是同样的一些药品。
除了高血压、脑梗药,还有一种保肝药。
我照着买了一盒保肝药。
结账时店员让我签自己的名字。
她说代买,需要代买人签名。
我顺着话故意打趣:
「这么严谨,那这结账签名单可得收妥当了。」
店员很负责地回答我:
「都会整理收好归档的,一张也不会少。」
我心里暗暗道,要的就是这样。
等时机成熟去报案,警察来调查证据。
一搜一个准,一定能查到有孙政肖代签的那些记录。
16
回去的路上,我去看了奥里给。
几天不进食,光靠输营养液。
它越来越瘦,身子瘪了一圈。
我忍住没哭,轻轻地抱着同它说说话。
兽医说如果再等几天没反应,可以考虑......
我知道他的意思。
可我不想放弃,也没有勇气放弃。
走出诊所,我感觉对二叔一家的恨意更深。
我早猜到孙政肖不会为了他爸向我低头。
就算低头,我压根也没打算放过二叔。
眼下我收集到了不少证据,势必要把孙政肖也送进去。
我回到医院,还没踏进病房就被医生叫走。
家属面谈......
医生说我爸肝衰竭的程度比预料的还要严重。
除非现在就有合适的肝源,否则他挺不了多久。
医生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但我没出声。
孙政肖那母子俩意外的不在病房。
我爸呼吸微弱,腹部肿胀地躺在那里。
肝衰竭晚期能活多久呢?
我搜过,说走就走,很快。
他睁着眼在瞪我,眼里的厌恶仿佛要溢出来。
这种眼神,我好熟悉。
他曾经就是这样看着我妈。
即使在她快死的时候,他也不愿照顾她,不想多陪她一刻。
就因为没为他生个儿子,害他被村里人笑话断了后。
现如今他也躺在了病床上。
我想替他掖掖被角,他张嘴。
那口型,我看得懂。
是让我滚。
可我偏不。
我来是有几句话对他说。
「虽然这么讲有些大逆不道......」
「但我还是想问问你,躺在床上残喘的感觉不好受吧?」
他气的嘴唇都在打颤。
「看来是不好受。」
我冷哼着,讽刺一笑。
想起医生方才的欲言又止。
我说:「爸,其实肝衰竭也不是完全没得治......」
闻言,他的眼睛大睁,好似抓到了一丝希望。
我对上他满含求生欲望的眼:
「只要有人给你捐肝就行了。」
「你知道吗?直系亲属之间的配型成功率能高达 90% 呢。」
我讪笑着。
果然,他手间动作一紧。
原本浑浊死寂的眼里,生出一点光亮。
但那点光,很快就随着我后面的话一点点熄灭。
我冷冷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但我不会捐给你的。」
「因为你不值得。」
他听完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浑身都在抖。
这样的反应,是我想要的。
我稍稍凑到跟前,好心提醒他:
「虽然我捐不了,但还有别人可以捐啊。」
「别忘了,你还有个亲弟弟和亲侄子呢。」
说完,我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
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我知道,自己对一个将死之人这么做不好。
我也知道,二叔一家不可能捐肝给他。
但我想为我妈,为我自己出这口气。
我宁愿自己做一个自私被人诟病的子女。
也不愿伪善,舔着脸救他。
他是真的不值得。
17
就这样过了没几天,二叔偷我狗的事正式立案。
为此孙政肖和二婶差点没把我家门砸烂,说我害他们被全村人耻笑。
二叔人到中年居然要因为一条狗坐牢!
这俨然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我锁着门,戴上耳机,完全不理会这两个疯子。
为了不让我好过,膈应我。
他们反过来到处散播我把我爸气病了这事。
对这种无赖行为,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后面有的是他们哭鼻子的时候。
这天,我刚驶进医院停车场,就收到了检验机构的通知。
报告显示——
孙政肖替换给我爸吃的东西没有半点保肝作用。
而是类似于无良保健品一样的东西。
甚至长期吃,还有可能适得其反,伤害肝脏。
我看完,打算直接去报案。
就在这时,我看到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是孙政肖。
他被一群地痞流氓样围着推来推去。
我默不作声地守在车里观察着。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接下来听到的一切,会令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18
那些地痞混混逼他还钱。
说找了他好些天,没想到他躲在医院里。
原来孙政肖不学无术,跟风在外面瞎玩,欠了一屁股债!
但他一时还不上,只能任由那些人对他拳脚交加。
他被打得急了眼,窜起来嚷嚷着自己很快就会有钱。
那些人笑他吹牛,问他钱从哪儿来?
他不吹不要紧,一吹吹出了我完全没料到的事。
我以为家里的房本、存折被我收起来就没了后顾之忧。
却怎么也没料到,孙政肖竟然忽悠我爸立了遗嘱!
他说我爸在遗嘱里申明——
死后所有的财产归其亲侄子所有。
一毛钱都与我这个亲生女儿无关!
孙政肖恳求那些人再宽限一段时间。
说遗嘱的事暂时不能公开,怕我闹。
只要等我爸一死,遗嘱生效了,他就有钱还。
最后那些人收了孙政肖的宝马车钥匙,得到再三保证,才勉强放他走。
戏看完了?当然没有!
孙政肖前脚刚走,他那小女友就冒了出来,腻歪歪地搂着混混里的老大。
两人搂搂抱抱,嘴狠狠地黏在一起。
敢情那丫头片子就是在玩孙政肖。
这一男一女合起伙来给孙政肖下套,骗他钱!
男的问女的遗嘱的事是不是真的。
女的说千真万确,刚立的,还热乎着呢。
还说孙政肖答应继承遗产后给她买套房。
要说为什么这么大方?
女的坏笑,她故意假装要分手。
孙政肖那舔狗哪能同意?
迫不及待就告诉她遗嘱的事,还说要跟她结婚。
加上他觉得自己即将要继承一大笔遗产,人飘了,心态膨胀的很。
不过是县城的一套房,他压根不在乎。
这两人一人一句,讨论着后面要怎么骗孙政肖的钱。
我在车里听着,直犯恶心。
孙政肖不是好东西,他遇上的人更不是好东西。
这么一想,难怪孙政肖会对我爸那么做。
他急着得到家产去填自己的窟窿。
这算不算他的动机?
我灵机一动,把行车记录仪录下的内容存了下来。
孙政肖要是知道自己跪舔的女神的真面目,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想想我就觉得爽快十分。
只是这遗嘱的事......
19
我知道遗嘱这东西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要说家产,那也是我妈一起打拼出来的。
我不可能白白送给孙政肖。
害人,还想骗钱?
没有这个道理。
我本想带着检验结果,让我爸好好看看他最爱的亲侄子做的好事。
问他那遗嘱还打算作效吗?
可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突然。
我爸没能挺过来。
医生和护士围满了病房,急救,再急救,但都是无用功。
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
他看着我,浅声说道:
「节哀。」
20
出殡这天,下着雨。
孙政肖哭得比我还大声。
看着他戏演的那么足,我真的很佩服。
瞧他那以头抢地的样,我就差笑出声了。
我又想到遗嘱的事。
我咨询过专业的律师。
如果我先去报案,考虑到案件的复杂性。
一来这案子周期也许会有点长;
二来凭我的证据,不一定能百分百保证孙政肖会被判有罪。
他要是无罪,那他依旧能得到遗产。
他要是有罪,就自动丧失了继承权。
因为法律上,加害人不可以成为遗产的受益人。
律师说,如果我不想孙政肖得到家产。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建议我先不要就我爸的死因去报案,让我先保留好手头上的证据。
因为眼下遗嘱的事还没公开,孙政肖还藏着掖着。
所以,最先要解决的是遗嘱的事。
在确定他一分钱都得不到之后,没有后顾之忧再去报案。
律师给我出了一个妙招。
一个能让遗嘱变废纸的妙招。
21
葬礼结束后,我主动出击,先找到孙政肖。
现在的他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屑。
想必内心十分得意,幻想着把我撵走,霸占遗产。
我也不跟他绕弯子。
演戏嘛,他会,我也会。
既然遗嘱还没公开,那我就将计就计。
我问他接下来准备如何打算。
我爸死了,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我自然是要继承家业。
饭店、养殖场等都会被我接管。
他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
刚想反驳我,却被我打断。
我故意说接下来我会很忙,考虑到他之前帮我爸处理过生意。
我希望彼此能不计前嫌,一家人和解。
让他辅助我,继续打理生意上的事。
并且,他之前照顾过我爸一段时间。
眼下我爸去世,按理该回报一番。
我提到他那个小女友,表示两人年纪也不小。
二十多岁,能结婚了。
我大方表示,我会给他一笔钱,就当是感谢过去他对我爸的照顾。
同时,他结婚的花销,我全包了。
孙政肖听的一愣一愣,反应了好半天。
最后问我一句:
「你说你接下来会很忙,你要忙什么?」
很好,我暗自偷笑。
他抓住了重点。
「我要去收账,一大笔账。」
我问他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帮家里做账的事。
他点头。
我告诉他,那时我就发现家里曾经借了很多钱出去。
那些人到现在还没还钱。
眼下我爸我妈都不在了,按理得把钱要回来。
孙政肖听完没吱声。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我很清楚,他一定会上钩。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他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嬉皮笑脸,笑呵呵地表示过去的都过去了。
毕竟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矛盾。
我假装后悔不该那么对二叔。
他一心想着我会给他钱,竟然说不能怪我。
谁让他爸贪心为了几百块卖了我的狗。
反过来吐槽是他爸不对,一口一句宠物也是家人啊!
我心里直呸,真恶心。
利益当前,亲爹于他而言如同草芥。
但我面上还挂着假笑。
我知道,他心眼可不少。
手里有遗嘱在,他肯定想着再等等公开也不迟。
等我把借出去的钱都要回来。
那些钱算在家产里,最后都要进他口袋。
由我去跑腿四处要债,不用他费心岂不是快活自在。
他一边笑,一边给我赔不是。
也不直呼我全名了,表姐表姐叫的真热乎。
在他眼里,我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
而在我眼里,他才是那个可怜虫。
22
就这样,我们表面上恢复了友好。
不仅如此,连二婶对我的态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听说我连孙政肖的婚礼花销都包了。
她也不再因为二叔的事针对我。
还说反正二叔也没蹲多久,就当吃个教训。
就这样,我时常装作到处跑的忙碌样。
让那母子俩以为我四处收账去了。
其实我哪儿也没去,待在宠物诊所陪着奥里给。
不得不说,万幸中的万幸。
奥里给挺了过来,但它需要好好养伤。
每天我陪着它挂水、吃药、做检查。
闲暇时,我叫个下午茶。
和诊所的兽医护士们聊聊天,再逗逗住院治病的毛孩子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我的目标就是拖两个月。
为此,我还开始催促孙政肖和他女朋友早点订婚。
我说我爸刚走,办婚礼的话有点不合适。
但是先搞个订婚宴还是可以的。
我这提议十分顺两人心意。
孙政肖是个舔狗,巴不得早点拴牢他女神。
而他那小女友满心满眼就想着骗他钱。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
他俩到处看房,看车,看订婚戒指。
二婶也忙着筹办订婚宴的事。
她在县城选了个档次蛮高的酒店。
我跟她说,没关系,我给钱。
有我这话,她干的更起劲了。
很快三姑六婆,甚至村里的人都知道孙政肖要订婚。
先前大家在背后嘲笑我二叔,没少让我二婶丢脸面。
现在她儿子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准备订婚。
村里人见到二婶就夸她好福气。
二婶一时兴起,把全村人都请了。
我觉得特别棒,人越多越好。
人越多,戏就越热闹。
23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这天是孙政肖的订婚宴。
早上我出了趟门,办完事直奔酒席。
二婶深怕我跑路不给钱,见面就抓着问去哪儿了。
我说我去要钱的,最后一笔账收回来了。
孙政肖听到这消息,比我还兴奋,跟我确认了好几遍。
我笑意盎然地告诉他:
是的,真的。
他笑的那么开心。
看我的神情也在悄然变化。
我知道,他憋不住,要过河拆桥了。
不过没关系,我也要开撕了。
婚宴办的很热闹,孙政肖红光满面。
看着他那么稀罕自己的女朋友,我啧啧摇头。
傻缺,人家给你戴着一顶大绿帽呢。
酒席过半,二婶简单讲完两句,非要我也说几句。
行吧,这可是她主动要求的,怪不得我。
我走上台,拍了拍话筒,清清嗓。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落在我身上。
「我是谁就不用介绍了吧,大家都认识。」
「今天呢是我表弟孙政肖的订婚宴,首先我衷心祝福他和陈欣雨,愿他们能携手共进,共赴美好未来。」
话毕,一阵掌声响起。
好了,虚假的话说完了。
接下来,进入正题。
「霄霄呢,他是个好孩子,之前我工作忙,都是他帮忙照顾我爸,对此我很感激。」
「他从小到大就受我爸喜欢,要什么买什么。虽然他也很懂得知恩图报,只是吧......」
我故意欲言又止,轻叹两声。
他似乎察觉不妙,眉头紧皱。
我继续说道:
「只是吧,我没想到他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竟然妄图和我争家产呢。」
「表面上对我爸孝顺,其实就是为了他的钱!」
「为此,他处处挑拨我和我爸的关系,害我们闹僵!真是狼子野心!虚伪的很!」
「孙越!你胡说八道!」
孙政肖一股脑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我。
他三两步走上台,当着众人面抢走话筒。
碍于人前,他不能对我动手,只能斜眉吊眼瞪我。
我会害怕?
「我胡说?你敢说卖我狗的事不是你在背后出的馊主意?」
「你敢说你没觊觎我爸的钱?」
不就是拿走话筒吗?
没关系,老娘我声音洪亮的很。
看底下吃瓜群众期待的眼神,我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我继续揭露道:
「大家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他爸都蹲局子里去了,他不管不问,他在哪儿呢?」
「他在我爸床头尽孝呢,多么感人啊!自己亲爹都不管了,来管我爹。」
我忍不住讥讽,一嘴冷笑。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不少人经我这么一说,对孙政肖指指点点。
毕竟再怎么样,大伯是大伯,亲爹是亲爹。
要说不是为了钱,谁信啊。
孙政肖见势头不对,脸色越发难看。
他这才意识到我根本不是诚心给他办订婚宴。
气愤之余,大喊道:
「我没有觊觎大伯的财产,也没有刻意和你争!」
「那些都是大伯心甘情愿给我的!」
说着,他掏出手机,晒出一张照片。
「这是大伯生前写的遗嘱!足以证明一切都是他的自愿,因为我待他好,所以他拿我当亲儿子,才愿意把家产让我继承!」
我眯了眯眼,这点他倒是聪明。
还知道把遗嘱藏起来,没随身带着。
「孙越,你看清楚,上面一分钱都没有留给你。」
他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晃荡着手机。
「大家不要听信孙越一面之词,明明是她把我大伯气到住院,现在还反咬我一口!」
我假装傻眼,表现的十分震惊。
他那小女友见状,也跟着将矛头对准我。
对我一番指责,说我爸生病就是被我气的。
还说我蛮横善妒,因为嫉妒孙政肖受我爸喜爱,所以在这儿败坏他名声。
还装可怜,博同情。
把我撵她出家门的事拿到众人面前让大家评评理。
我可真是去你大爷的。
那是老娘家,赖在我家还有理了?
不过我一点也不急,我今天可是备了大礼的。
24
我像个看戏的,淡定地看这两个小情侣一唱一和。
好不容易等他俩嘴巴消停些。
「说完了?」
我问道:「说完的话,不如中场休息一下?」
我走到设备旁连上手机。
「我刚才说了,今天是我表弟孙政肖的订婚宴。」
「作为表姐,我自然要送礼的。」
「我剪了个小视频送给他。」
我指着酒店的大屏幕,「首先我们先看第一段。」
随着播放键一按,立马有了画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屏幕上。
画面里的主人公正是孙政肖。
是他在车库被地痞流氓追债那段。
短短几分钟的视频,我在宾客脸上看到了各式各样的神情。
「我这表弟口口声声说没有觊觎我爸的财产,可是呢,大家都看到了。」
「他欠了一屁股债,就指着得到我爸的钱去保他这条命呢!」
我特意放大他叫嚣着等我爸死,就能得到遗产的那段。
那兴奋,满是期待的神情,一点也不符合他「大孝子」的人设。
前后反差太大,连带在座宾客的窃窃私语声都提高了几分。
更有甚者直接带头开骂,那骂得带劲啊!
而孙政肖一副吃了翔的震惊神色,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大概怎么都没想到,我会录下这段。
但好戏还没完呀。
我看向那臭丫头片子,坏笑道:
「姐姐的祝福视频还没播完呢,我们接着看第二段。」
我继续往后播,后面的可就更刺激了。
视频里那丫头片子和那混混头子脸贴脸,甜蜜相拥。
我还特意调高了音频声音。
两人啵嘴的腻歪音,响彻宴会大厅。
场下随即「咦」声一片。
如果说第一段视频,大家看完觉得义愤填膺,对孙政肖的嘴脸表示厌恶和鄙夷。
那看完第二段视频,众人看向孙政肖则是嘲笑和同情。
一心痴情,结果头顶青青草原,绿到发光。
此时此刻的孙政肖脸色青到发黑。
来自四面八方的指指点点和嘲笑,令他抬不起头来。
向来狗眼看人低的他,想必从没受过这等屈辱。
他站那里,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陈欣雨!」
他怒吼一声,接着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老子他妈对你那么好,要什么都给你买,你给我戴绿帽子?」
小姑娘被他扇坐在地上,捂着脸。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眼下既然被戳破,干脆也不演了。
直言戴什么绿帽子,她早就和人家好上了。
要不是看他舔狗舔的那么上心,又能骗点油水,瞧都不会瞧他一眼!
孙政肖本来就觉得颜面扫地,现在哪能经得住这么刺激。
扑上去就要再给她几巴掌。
吃瓜群众见状,纷纷上去拦他。
孙政肖不领情,反过来又和拉架的人扭打在一起。
就这样,原本好好的订婚宴被搞得一团糟。
二婶在一旁哭天喊地,奈何插不上手,差点急的昏过去。
而我看戏看的浑身舒畅,爽得不行,一个劲地鼓掌。
妙啊,真是妙啊。
结果孙政肖听见我的掌声,怒气攻心,直奔我而来。
瞧他那咬牙切齿的样,铁定恨极了我。
不过他没这个机会了。
就在他要对我暴力相向时,警察及时赶到制止了他。
他被按压在地,一脸懵圈。
我走过去,笑眯眯说道:
「其实我早上不是出去收账的,是去报警的。」
我已经把手头上收集到的证据悉数移交警方。
孙政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在警察随后的一番话语中,他的表情逐渐归于沉寂,最后面如死灰。
他一定没料到,给我爸换药的事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而后他在众人的注目下,被铐上手铐,一脸狼狈地被带走。
心急如焚的二婶还想去拦,结果跌跌爬爬摔了好几跤也没追上。
再看众宾客,那是怎么也没想到临了还吃了个大瓜。
这瓜可不得了,比遗嘱、绿帽子更劲爆。
孙政肖长期替换我爸药物,致其肝衰竭死亡。
此举涉嫌违法犯罪,正式被立案调查。
最终,这场订婚宴以孙政肖被抓进局子里而「完美落幕」。
我相信,往后很久。
二叔一家的精彩故事都将在村里广为流传。
岂不妙哉?
25
孙政肖被带走后,警方就此展开全面调查。
从律师给我初步的分析来看。
孙政肖的行为最起码是故意伤害罪,甚至是故意杀人罪。
当然最终的定论,只能等审判结果。
过了些时日,我去看孙政肖。
他可比当初二叔的气色还要差。
加上在里面关了这么长时间,整个人消瘦许多。
他这样的人,是经不住警方盘的。
被警察严厉审问一番,交代的一干二净。
自己被追债的追急了眼,才动了歪心思。
这下好了,继他爸之后,他也要进去吃牢饭了。
而对于我的出现,他依旧一脸不屑。
还大放厥词,让我有本事等他出去。
他不会让我好过。
救命,他怎么这么好笑?
我打趣着安慰他在里面要好好踩缝纫机,好好改造。
他不以为意。
更令我觉得他天真的是——
他还以为自己能继续继承我爸的遗产,讥讽我一无所得。
我捧腹了好半天,笑他是个法盲。
最终大发慈悲告诉他,那张遗嘱已经是废纸一张了。
不管他这次能不能被判刑,能被判什么罪,判多少年,遗嘱都是无效的。
他不相信,觉得我在骗他。
我说:
「你以为那两个月我真的是在收账吗?」
「当然不是,我是在拖延时间。」
很多人都不知道,遗产继承只有法定继承人可以。
而侄子不在法定继承人的范围之内。
所以我爸遗嘱留给孙政肖,只能叫遗赠。
这个遗赠比较特殊,它需要被遗赠人,也就是孙政肖在 60 天之内表示接受这遗赠才行。
可惜的是,这遗嘱立的急,我爸走的也急。
加上孙政肖为了防止我闹,一直遮遮掩掩,并没有公开这份遗嘱。
他从头到尾没有表明过愿意接受遗赠。
而一旦过了 60 天,这遗赠就无效了。
这就是律师给我出的妙招。
只要拖过两个月,家产就和孙政肖没有半毛钱关系。
孙政肖听我这么一说,整个人都傻眼了。
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太大,他急红了眼。
抱着头抓耳挠腮,像极了精神失常的疯子。
他龇牙咧嘴地瞪我,隔着扇窗户,疯狂地叫骂着。
砰砰砰,他捶地那么用力。
那眼神,那架势,活活要吞了我一般。
可是对于已经被关进去的他而言,此时再撕心裂肺的咆哮都是无谓的挣扎。
我耸耸肩,淡定地笑着。
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警察制服,警告。
被强行按压带回去,最后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很好,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达成了。
我走出大门,看着蓝天白云,心情格外舒畅。
想想从我回来开始,二叔一家就针锋相对。
离间我和我爸,甚至对奥里给下手。
害狗,害人,恶毒至极。
不过总归恶人有恶报,要的就是这个下场。
真是爽快啊!
26
大概又过了几个月。
孙政肖正式被判入狱。
接到消息时的我,正带着奥里给在公园散步。
奥里给恢复的很不错。
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了,但它适应地很快。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它。
「开心吗?」
我问,它聪明地点头回应。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听懂,叫得很欢快。
我笑笑,「我也很开心。」
我深呼吸一口气,张开双臂。
「一切都结束了,坏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啦!」
简直棒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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