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巨爽无比的爽文?
我们一族的女人个个都是为情而死的恋爱脑。
物极必反,所以这代才出了我这么个接连害死几任夫婿的毒妇。
1
我生来就能看到亲近的人一日的气运。
晨起问安时扫一眼众人头上的气,我就知道傍晚嫡姐要摔跤,嫡母要罚我捡豆子。
从小,姨娘就教导我,不要让人知道我的本领。
姨娘说我的天赋比她好。
我们掌命女一族,原本是修仙界绵延数千年的上古遗族。
掌命女可以和夫婿共享气运,修到极致,甚至能为人改运换命。
但由于长辈们代代都是痴情种子,为了护道侣平安,不惜牺牲自身气运。
于是一代比一代倒霉,如今仅剩的这点血脉甚至沦落到了凡间下界。
我外祖母好歹还是个大家闺秀,我娘却成了个妾。
我跟姨娘保证过很多次,绝不轻易动用天赋。
直到我爹满身是血被人抬回府。
第二天向祖母请安,见她满脸欢喜地念叨「祖上显灵、先人庇佑」时,我就生出不祥的预感。
我跑到姨娘的院子,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面白如金纸。
「娴儿……」她捂嘴咳嗽了几声,指缝里全是血。
「你用了对不对?」我问她。
「你明明知道,你根本不是正妻,妾室与夫主是不配共享气运的。」
「你会被反噬的!」
她摇摇头。
「你不懂。我和你爹……已经这么多年了。明明有办法,却要我眼睁睁看着他送命,我做不到啊。」
我想问,那我呢。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但我没问出口。
我以为我娘会是例外,没想到她也逃不过掌命女的宿命。
2
我娘死后,我爹并未替她安排丧事。
「游娘替我挡了一劫,年纪轻轻便去了。为父心中,甚是哀恸啊。」
他摸着胡子,意有所指,「听闻你外祖也曾重病不治,你外祖母求了几天神仙,身子就虚了下去。」
「说来也怪,此后,你外祖身体便好了。」
他探究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我。
「娴儿,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我闭了闭眼。
姨娘,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救的良人。
「因为……」
我咬着格格打战的牙,一字一顿告诉他。
「我们家血脉的女人,生来能替夫家挡灾。但必须是正头夫妻。」
「我娘只是妾,福薄,所以挡不住灾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爹神情激动起来。
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扶起。
「娴儿,爹现在有一烦忧,不知我儿愿不愿意替爹消解。」
「我娘的丧事……」我欲言又止。
他大手一挥,「那有什么!只要你替爹解了这桩烦心事,你娘的棺木、道场、长明灯,爹自会命人齐备。」
就这样,我与长平侯濒死的独子戚长澜定了婚事,成了他的未婚妻。
3
我爹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我被接到长平侯府,和那个进气少出气多的少年同居一室。
你看,在权势面前,女子的规矩就不存在了。
我爹以前总是把女子的德行挂在嘴边教训我和嫡姐。
可是长平侯一句话,他便二话不说把我送入府。
我抓住那少年惨白的手。
其实渡气运并不需要肢体接触。
但我从未碰过男人,今日摸一把,就像是对父亲权威的抵抗。
他睁开眼虚弱地看着我。
「你……就是来救我的仙女吗?」
我突然很想笑。
我见过他随军归来神采飞扬桀骜不驯的样子。
听说他勇武过人,是罕见的少年英才。
如今为了保住性命,居然连这么离谱的事都信,还要装成傻子讨我欢心。
我低头,「将军是妾未来的夫婿。妾无用,只能对天祈祷夫君安康。」
这样我姨娘才有葬身之处。
他反过来抓住我的手,「你叫什么?」
「我叫阿娴。」
「娴娘,我若能活,定不负你。」
这句话言犹在耳。
被捆着四肢扔进水里时,我想,骗子。
4
得到我的气运后,戚长澜果然奇迹般康复。
我娇嫩的脸上却长出了一枚又大又黑的痦子。
自此,我成了远近闻名的丑女。
戚长澜却不见嫌弃,整日送吃的玩的给我。
他到处说:「若无我妇,我早便死了。如今她不过容貌有损,我要是嫌弃,和禽兽何异!」
人人称颂这段佳话,无数闺中女子羡妒我的好福气。
只有我知道。
他送来这么多东西,却从不肯亲近我。
他看着我的侧脸时,总是笑得温柔。
可我转过脸,显露出痦子。
他眼里就会闪过淡淡的嫌恶。
哈,男人。
戚家相关的人总来旁敲侧击,明里暗里告诉我,一个丑女不配做长平侯世子夫人。
而我爹则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牢牢抓紧戚长澜,这门婚事绝不能丢。
也是,毕竟卖我的那一次,我爹的官升了两级。
好景不长,戚长澜京郊剿匪时,竟救了长公主。
长公主看上了少年将军,直说非君不嫁。
皇上送了一道旨意到我家府上,我爹看完,二话不说,放出消息说我病重,需要送去庄子上养病。
然后命人将我捆上,扔到城外河中溺毙。
寒冬腊月,河里的水冷得刺骨。
我身上的袄子迅速吸饱了水,带着我往下坠。
冷水灌进我的肺腑,我四肢冰冷,河里仿佛有无数冤魂抓着我的脚腕。
生死之际,我凭着本能,从戚长澜那里借了气运。
幸好当初只说了一半实话,他们万万想不到,我不仅能以身相替为夫婿挡灾,也能攫取夫婿的运道。
如今我们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借运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我挣开了绳索和沉甸甸的袄裙,挣扎着爬上了岸。
在重新活过来的一瞬间。
我想。
不管是我爹还是戚长澜,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悔不当初。
我要夺走他们最重视的权势,让他们知道,像条狗一样被人践踏是什么滋味。
在运势的作用下,湿淋淋的我被一个牙婆捡走。
她把我卖去了京城最大的花楼,春驻楼。
鸨母嫌弃我脸上的痦子,说这等资质接不了客人。
我二话不说跪在地上。
「小女自知容貌有瑕,可是在家颇读过几本书,识文断字,还有一手梳发的本事。」
「求妈妈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留我给姑娘们当个梳头丫头吧!」
鸨母和牙婆讨价还价一番,最终点了头。
「就当我今天做一回好事。因娘还缺个梳头丫鬟,若她不嫌你,你便去伺候她吧。」
5
因娘是春驻楼的头牌,生着一张芙蓉面,还有一管风流的好嗓子。
当着鸨母的面,她喊我喊得亲亲热热:
「多么伶俐的好妹子,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来,姐姐房间在这儿,你就住外间。只要听话,吃的玩的少不了你。」
回到房间后,她就满腹怨气地摔东西,碎片撒了一地。
「我都说了,这次一定要个齐整些的,凭什么那几个蹄子的丫头个个干净妥帖,轮到我,就扔来一个长痦子的无盐女!」
「一个个的,都当我因娘不中用,好欺负!」
我攥着衣角,惶恐状瑟瑟发抖。
「是阿娴不好,还请娘子息怒。」
她瞪我一眼,一脚踹上我的膝盖。
「滚!平时不许用这半边脸对着我,丑死了!」
6
因娘嫌弃我的痦子。
就算我给她梳的新发式让她压了其他姑娘一头,她对我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整日非打即骂。
在客人那儿受了气,她就会冲我撒火。
她罚我长跪,抽打我的胳膊小腿,不许我吃东西。
我为了少挨打,就主动捉笔帮她写诗写曲。
她凭借这些诗词拉来了好些识文断字的客人,他们出手大方,要求少,比商人好伺候,是难得的佳客。
因娘的日子好过了一些,怕我投奔楼里其他姑娘,也就不再动手打我。
只是她有时候会故意问我:
「既然你识字,想来以前也是大家小姐,怎么会沦落到我们这种地方?」
我指指痦子,低下头,适时流露出一点难以启齿的羞愤。
她就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然后让我帮她脱鞋,倒夜壶什么的。
好像使唤了我这样好出身的小姐,让高枝的花落入比自己更不堪的泥沼,她就能更欢喜,更快活。
我总觉得,像因娘这样暴躁愚蠢,混混沌沌地活着,也没什么不好。
拿了赏钱就高兴,挨了打就拿更弱小的人出气,不去想明天怎样。
我厌恶她,看不起她,却又羡慕她。
7
没几年,因娘的眼角有了细细的纹路,脂粉遮不住疲惫的气色。
春驻楼有了更鲜嫩的女孩儿。
因娘年老色衰,那些风流雅客已经不再来光顾,换成了粗鲁汗臭的船工匠人。
甚至就连我,这个脸上长着大痦子的丑丫头,也被鸨母调去给新的头牌窈娘梳妆挽发。
我去因娘房里拿剩下的东西,不料房门突然被一个满身酒臭的醉汉撞开。
他挥舞着醋钵大的拳头,嚷嚷着:
「因娘呢!让因娘出来!说这贱人不在……我看、嗝!就是瞧不起老子罢了!」
我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他从背后抱住。
「因娘,因娘,老子可抓住你了,让我好好亲香亲香!」
他手背上都是粗黑的毛发,热烘烘的臭气从后袭来,熏得我几欲作呕。
一瞬间,我脑子里转过好几个能杀死他又不至于惊动他人的办法。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扭头看去,是因娘。
她的神情很复杂,有怜悯,有悲哀,有快意,有「终于如此」。
啊,她很高兴吧。
高兴于,我马上就要尝到她尝了多年的苦楚。
我心里盘算着,要冲因娘露出挑衅的眼神,让她以为我在蓄意勾引她的客人。
她生性好强,又自恃美貌,肯定不愿意输给我这个丑女。
等她来抢,我就能趁机脱身。
可我还未来得及实施,她便冲过来一把将我扯开。
半委屈半撒娇地偎到那烘臭的男人怀里。
「死人!这么丑的丫头你也要,以后可别来找我了。被人知道,我因娘叫一个脸上有大痦子的丑丫头截了胡,人家还怎么见人哪?」
因娘年纪虽已大了,但风韵犹存,不是我这种痦子比眼睛还大的丑女能比的。
醉汉清醒了一点,见因娘为他争风吃醋,自然十分受用。
因娘嘴里捧着哄着,眼睛却向我示意,让我赶紧走。
我捂住衣襟,匆匆离开这间房。
把一切令我心神不宁的动静尽数抛在身后。
8
自那以后,我好几天没见到因娘。
我坐卧难安,又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觉得这么问会显得很可笑。
其实我身在春驻楼,有这天也不稀奇。只是我讨厌被人强迫。
再次见到因娘时,她穿着规规矩矩的深色衣服,一寸肌肤都没有露出,直挺挺地被龟奴小厮七手八脚地从绳结上抬下来。
周围的姑娘惊慌失措,有人高喊着「死人了!」,鸟兽般四散。
我浑浑噩噩地被人群挤开,脑子里一团乱麻。
因娘死了?
她怎么会死呢?
据我所知,她已经攒了不少钱财,甚至去年就在物色给自己赎身的人选。
她何必要寻死?
我眼前闪过她叉腰怒骂我的样子,揪着我耳朵训斥的样子,嗑着瓜子看我擦地的样子,在醉汉的毛手下把我用力推走的样子。
最后这些生动鲜活的因娘都慢慢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呆呆地想。
我还有一句多谢,没跟她说呢。
9
我出钱买了些果子分发给丫头们,不动声色提起因娘的死。
在她们的七嘴八舌中,我慢慢拼凑出了事情的原貌。
施氏一族主枝的庶子,名施良。
河中施氏原本也是世家大族,在多年前的战乱中举家迁往南方。
施良途中病重,便被嫡母暗中抛下。
他欣赏因娘的才气,承诺要带她一起南下,到时因娘便是风风光光的世家夫人。
因娘就觉得,这时雪中送炭,必然能凭着恩义过上好日子。
和她有交情的几个姑娘都劝过她,说齐大非偶,不如踏实本分找个小行商。
凭妓子之身想当世家夫人,这是何等的妄想。
因娘却觉得她们看不起自己,一番争吵过后,更坚定了要嫁施良的想法。
结果财物反被榨得一干二净,其中甚至还有她向其他姐妹借的银钱。
钱到手后,施良便换了副嘴脸,整日避而不见。
因娘找上他,还被反咬一口,说她是想攀附世家想疯了的疯婆子。
还不上钱,又没了赎身的指望,因娘一时想不开,搭绳子寻了短见。
她还是这个性子。我想。
所以她会救我。
按时间算,她那天应该已经存了死志。
因娘愚蠢,刻薄,暴躁,浑浑噩噩。
欺软怕硬,受了气不敢去找始作俑者,只敢拿比自己更弱小的人当出气筒。
可她不该死在这里。
我趴在窗边仔细观察施良的相貌,他清秀斯文,是聪明人的长相。
他想必已经知道了因娘的死讯,神色却坦荡磊落,好像从不曾交往过一个过气的妓子。
因娘最大的错就是轻易将钱尽数给了他。
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施良又有什么理由不抛弃她呢?
很好。我暗忖。
这样的心性,合该是我宋娴的第一任丈夫。
10
施良,素日以世家子自居,哪怕掏尽里子也要充面子。
自矜自负,却又自卑自惭,生怕别人看他不起。
好色也好诗文,声称仰慕因娘才华而来,讨要手稿不得,和因娘偶有争吵。
平日里爱参加诗会。
迫切想往上爬,又自尊太强,不肯阿谀奉承。
眼高手低。
我脑中回忆着这几日在春驻楼打听到的消息,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
自我长成后,我就在物色第一任丈夫的人选。
他命格不能太过特殊。
如戚长澜那般命格的人,借运虽易,却有反噬之危,不到危急关头最好不要轻易试险。
也不能太过强运。
强运之时向其借运就如狂风之处撑伞,只会事倍功半,亏本生意,不值。
他出身不能太高。
否则家族万不会接纳一个春驻楼出身的妻子。
但也不能太低。
低了,就接触不到更高的阶层,我会被困死在低处。
他手上应有罪孽。
就算伤了死了,我的因果隐患也可以降至最小。
他应有足以被我拿捏的短处。
这样我才有谈判的余地。
施良,刚刚好。
加上因娘的血债,我有什么理由不选他呢?
「阿娴,新诗可写完了?」
「回禀姑娘,已经写完了。」
我将最上层的纸折了折,塞进袖子。把桌上剩下的纸张拿给窈娘。
我是春驻楼才女花魁的丫头,伺候谁,谁就是才女。
马上,我还会有一个才子相公。
11
第二日,借着为窈娘买纸笔的名头,我去了施良常去的书斋。
按照惯例,约莫一炷香后他会来这里。
我耐心等待,在施良进门一瞬,恰好侧过头,用光洁无瑕的半边脸对着他。
他眼里闪过惊艳。
我拢了拢发,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看手里的书。
他热络地凑到我身旁,我眉头一皱,用纤薄的背对着他。
施良的方向正好能看到我素白的脖颈。
书斋很静,静得能听到他并不明显的吞咽声。
「这位娘子在看兰语?」
他探头看了一眼,张口吟出几句兰花相关的名句。
我一开始十分冷淡,但他态度热烈,又极会找话题。
我慢慢软化语气,和他攀谈起诗文来。
「我今日起了兴致,要作一份兰赋。可写到一半,便开始迷惘。」
「因此想来书斋看看先人之语。」
我将那半篇兰赋从袖中取出,递给他。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几眼,突然眼睛瞪大。
又往下看去,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这、这是娘子所写?」
「是啊。」我侧过头,全无戒心地回答。
「幼时读过些书,写东西也不知道好赖。如今无人教导,就自己写着玩。」
说话间,我的全貌彻底显露。
那枚硕大的痦子映入他眼中,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浮起嫌恶和惊愕。
施良好半晌才稳住情绪,勉强笑了笑,依依不舍地将纸张还给我。
张口却是这半篇赋的种种缺点。
「引经据典固然是好,但这些典故太过寻常,未免落了俗套……」
「这处隐喻也有些不恰当,冲撞了先皇时期的一位贵人……」
他东拉西扯说了半天,最后才义正词严地表示,不忍心见好苗子入了歧途。
希望等我写完下半篇后与我再约见一次,他需要仔细看过整篇,才能为我批改。
「好呀。」我柔声道,「我名阿娴。郎君若要找我,就来春驻楼吧。」
说完,我便带着书去结账,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12
有心算无心,没几日,施良就按捺不住来找我。
我将以前写的一些随笔拿给他看,他眼中异彩连连,又故作犹豫问我:
「因娘和窈娘都有才女之名,既然你是她们的丫头,她们的那些诗……」
我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低头道:「她们是我的主子,想要什么,我还能不给吗?」
他立时变作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些妓子,偷盗他人才名,真是可恶!听说那因娘死了,想必就是平时不修德行的缘故。」
我惊奇地看着他,几乎要为他的脸皮鼓掌。
嘴里却说道:「还从未有人对奴说过这样的话。
「她们是绝色花魁,我只是个无盐婢女。
「她们一定是好的,我一定是满口谎话的那个。」
话到这里,我含羞带涩抬头,眼中全是盈盈情意,「郎君当真是奴的知己。」
那颗痦子威力太强,他不禁艰难地撇过脸。
手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娴娘,你这些年太不容易,我实在怜惜。」
13
没几日,施良凭借一篇兰赋在诗会大出风头。
众人惊疑议论时,他又一鼓作气,连作了好几篇文采斐然的诗文。
往日看不起施良的富家公子围在他身边称兄道弟,求他指点。
如今施郎君用的墨,都是二两银子一块的松烟墨。
这段时日,他匆匆来春驻楼,总是一见面就问我有没有新文章。
我委屈地看着他,「施郎说要娶我过门,我日日惦记这桩事,什么诗什么文的,我哪还有这心思。」
他面上一僵,「不是我不愿,娴娘,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晓吗?
「只是我如今家徒四壁,两手空空,拿什么娶你?
「我吃苦便罢了,可你在我心中是顶顶好的女子,我怎么能轻易委屈了你!」
若是傻女人,下一句必定要剖心自证:「我不怕吃苦,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而非钱财!」
然后丢盔弃甲,被男人步步紧逼,一再让步。
其实,面对男人的质疑时,最好的方法并非自证,而是将质疑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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