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或滴滴出行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要了解滴滴和程维的故事,可以从他的创业史看看。
《精忠报国》是KTV热门曲目,它曲调简单,即便不会唱歌,拎起麦克,也能吼出男儿豪情壮志。
这是程维最喜欢给员工放的歌,不知道那句“狼烟起,江山北望”响起时,他会不会想起2012那个大雪之夜,以及那一夜之后发生的许多故事。
不思量,自难忘。
1
2012年除夕夜,风雪席卷了大半中国,央视春晚如期上演,冯巩演了一个小品,名叫《爱的代驾》,陈年的网络段子,散着温情年味。
电视机前的家人,过着喧闹的除夕夜。只有程维,看小品时多想了一点:大家好像都在抱怨打车难,但没有人去改变。
年后,程维决定创业,从阿里离职第二天,他创办了小桔科技有限公司。
办公室租在北京中关村e世界,一个老电脑卖场,公司门牌藏在仓库区内,门外时常传来板车拉货的声音。
当时的中关村大街,五花八门的创业公司常常与足疗店和小饭馆混杂相邻。来小桔科技应聘前台的张艺梅,一度以为遇到骗子公司。
当时的程维正为滴滴上线焦头烂额。
在蒸腾的暑气中,程维跑了近两个月,拜访了北京189家出租车公司,结果只有昌平一家出租车公司愿意试一试。
这家小公司只给程维15分钟,让他给100多位的哥讲解软件。讲解现场,没几个人认真听。
9月产品上线,滴滴打车北京地图上,零星亮起16盏灯。整个北京,6万多辆出租车,只有16个司机在使用滴滴。
上线半个月后,一名的哥直接冲进办公室,把手机摔在程维桌上,“怎么办吧,一天用了我10兆流量”。
对的哥来说,接不到活,一个月还要花几十块流量费,如同割肉。还有的哥报警,说程维就是个骗流量的。
司机不信,乘客不用,政府不允以及王兴不屑……程维的世界仿佛四面是墙,最后,他在中心盘膝坐下,并非大彻大悟,而是为节约能量。
对创业者而言,如果放弃,就是等死,而咬牙乱折腾,只能死得更快。
程维寻找突围的缝隙,他每天给员工发300块钱,让他们用滴滴打车叫车,绕北京二环、三环、四环跑,打完一辆再叫一辆,“员工坐车都快坐吐了”。
转机出现在2012年11月3日,连日阴雨的北京,迎来第一场雪。很多上班族被困在风雪中,尝试用滴滴打车。
滴滴第一次单日超过1000个订单,同时,同行间的竞争也爆发了。
摇摇招车此时已获资上百万,并在首都机场出租车等车的蓄车池打出“一个月多赚1000块”的广告,给师傅们安装软件。
程维没有资本对抗。他恳求北京西客站,花了3000元租了一小段过道。
每当有出租车驶过过道,滴滴员工就冲上去,敲开玻璃塞传单,推荐司机安装打车软件。
北京的冬天,穿堂风足以把皮肤吹裂,程维他们刀口舔血,用最原始方式求生。
大雪格外眷顾他们,下得比往年都多,滴滴业绩猛增,程维终于感到寒流下春天的气息。
“如果不是2012年的那场大雪,也许就没有滴滴的今天”,在那个冬天,程维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其他的,交给天命。
2
程维经常戴一副黑框眼镜,穿Polo衫,温文尔雅,很少有人见到他发火。但程维看书的口味,却狼性十足。
他是一个战争史爱好者,在滴滴图书馆入口的第一排书架上,清一色地陈列着战争史书。
开会或者谈话,程维经常引述明末战争和国共内战的典故。
程维曾喜欢用“血海狼窝”来形容滴滴的处境,“滴滴是一家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公司,出生在血海狼窝,生下来就面临激烈的竞争。”
在滴滴席卷市场的时候,快的也在急速扩张。快的背后的支持者,是程维曾工作8年的老东家阿里。
他一度以为这是场漫长战争,“移动互联网改变出行是一个10年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要做好10年的准备。不打就不会输,但要打,就一定要打赢。”
2014年元旦,快的宣布,北京新用户将获得30元话费返还,战火开启。
1月10日,滴滴迎战,宣布每单对乘客减免10元,10天后快的跟进。2月10日滴滴将减免金额下调至5元。两天后,快的也采取了相似措施。
此后,无论滴滴如何减免,快的则宣布“永远比同行多一元”。如山的钞票燃烧成灰烬,灰烬飞如黑雪,雪中的滴滴和快的,虎狼对视。
在打车软件市场,竞速以分秒计算,战役一场接一场,而且必定是持久战。在中国互联网历史上,从没有一个领域搏杀如此惨烈。
大战中,滴滴出行订单量两周内上涨50倍,40台服务器撑不住了。程维连夜致电马化腾,调集了一支精锐技术团队,一夜间准备了1000台服务器。
搭建后台的工程师和程序员们,加班重写服务端架构,整整持续了七天七夜,中途没有休息。
最后,有人隐形眼镜摘不下了,有人直接昏迷倒地。
大战持续到2014年3月底,大战结束后,数据披露,滴滴打车用户数增加了7800万人。
滴滴打车在战火中成长为巨兽,在残骸铺就道路上,走向终极战场。
程维回顾起这场战役时说,在任何一个时间点、任何一个小战役中失败,滴滴就死了。
滴滴现在办公地,特意保留一间办公室,纪念当年熬夜奋战。
办公室名字,就叫“七天七夜”。
3
在程维办公桌上,放着一本讲述新生企业家的书,名叫《颠覆者》,里面就有他自己的故事。
现实中,程维是那种看上去谦逊有礼、但实际坚定执着的人。他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
即便在滴滴和快的竞争最凶的时,程维和快的老大吕传伟私下也没有反目成仇。两人经常在肯德基见面,聊聊对行业的看法。
他愈发沉稳,不动如山,他习惯静默,并亲身审视产品每一细节。
滴滴刚上线时,程维住在朝阳门,上班地点在中关村。他每天从朝阳门叫车到中关村,下班后又从中关村叫车到朝阳门。
程维自己算了一下,那几年他用滴滴叫车大约有2000次,每天早晚各用一次。
早期用软件叫车的乘客很少,有个司机经常接到程维的订单,一来二去就和他成了朋友。
每年程维要回老家过年的时候,这个司机还会提前约他,说送他到机场。
无数细节上的建议,都是来自程维和司机的交流。
比如司机点下抢单要不要确认,不确认容易抢错,而点击过多则会影响司机开车安全系数。
程维至今没有车,也不会开车,“如果自己都不相信第三方叫车服务,谁还信?”。
互联网圈里,人们经常形容滴滴为土狼,这不是贬义,高格局和接地气两者并行不悖。
程维在阿里工作时,曾负责过一个销售团队,只有4人。这些销售们,出自草莽,骨子里透着沉默的狠劲。
只花一年,程维就带这四个人,将业绩做到了全国第三,当时阿里巴巴在全国有9000名销售,分为几百个团。
在荒野中奔跑那些年,让程维明白一个道理,狼的力量,不光体现于吼叫和撕咬,更体现在长途奔袭和雪夜蹲守,耐力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2016年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上,站在程维附近的是丁磊、张一鸣,不远处还有马云、马化腾。大佬环绕,闪光灯亮如银河。
四年前的大雪夜,恍如隔世,那些嘲笑与讥讽,那些疲惫与冷遇,那些渺小的憧憬,那些爱与恨,都埋葬于大雪之中。
当年高考时,程维漏做数学卷子背面三道大题,最后只读了一个普通高校的冷门专业。
这世界总有许多小学校和吵闹的创业库房,你所能做的,就是看看天时,然后咬牙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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