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汶川大地震能不能预测？

中国地球物理学会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在北京工业大学召开 2008 年天灾预测会。在最后形成的综合预测意见中对汶川以北的川甘青交界地区预测在 2008 年可能会发生 6～7 级地震。同以往一样，每次形成的综合预测意见皆上报民政部、中国减灾委、中国科协、水利部、中国气象局和中国地震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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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汶川大地震已经过去 14 年了，一些当年无法得到和不便公布的信息被逐渐公开。《5.12汶川地震预报回顾》（原名：反思汶川特大地震预报）是一本严肃而系统的出版物，详细展示了汶川地震前地震预报的争论、历程以及教训，并对地震预报技术、地震预报政策和应急救援进行了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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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内容摘录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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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汶川大震前关于形势背景分析与趋势预测的对立意见

​1. 1955年第一代地震烈度区划图是唯一正确长期预测结果被废弃

​建国以后至今，中国共公开发布了四代全国地震烈度图。事实证明，只有第一代地震烈度区划图是正确的。1955 年编制的第一地震烈度区划图将龙门山大断裂带及其附近划为 9 度及 9 度以上地区，这是唯一正确的长期预测结果。但此图从未得到执行。2001年的第四代地震烈度区划图对龙门山构造带地震长期地震烈度定为 7 度，严重偏低。值得注意的是，1976 年爆发的唐山大地震在第一代烈度区划图中被划为 8 度，在第二代出版时降为 6度，造成了惨痛的损失。

​2. 方法之殇：做出正确判断的地震烈度评定方法未被采纳

​1989 年国家地震局分析预报中心，用概率性方法完成《紫坪铺水库枢纽工程地震烈度复核报告》，认定紫坪铺水库地震烈度为７度。2002 年，四川省地震局工程师李有才得知离映秀仅 20 千米处将建设紫坪铺水库后，多次给国务院、四川省政府、中国地震局与水利部门写信，呼吁此地为强震易发地区，有 7.5 级大地震背景，不适宜建大型水库。若一定要建，应将地震烈度由设计的 7 度改为 9 度。（中国地震局用的概率性方法为现今法规规定的方法，李有才使用的是确定性方法。国家地震局认为李有才不了解综合概率分析评定地震烈度的基本思路）。紫坪铺水库最终还是建了，侥幸的是，本有 10 亿立方米库存的水库在震发前放掉了大量的水，震发时水库库容仅 3 亿立方米。从而大大减缓了大坝压力，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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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006 年 9 月，中国地震预测咨询委员会主任郭增建预测下一次强震将在康定——天水一带发生，并将文字意见亲自交与地震局岳明生副局长（中国地震局的地震预报职能部门“分析预报室”已撤消）。2007 年 7 月，郭增建再次强调康定地区是应注意的重点危险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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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007 年 7 月，四川省地震局高级工程师周荣军等在《构造学》发表《西藏高原东部边缘北川与彭灌断层的活动板块运动》指出：地壳撞击的能量在四川汶川县积累，并将以地震形式释放出来，北川附近某些断层有可能导致严重地震灾害的潜在风险。

​5. 2007 年 10 月 28 日，四川省地震局地震地质勘察中心高级工程师龙德雄正式预测：2008 年 1 月前在四川北部有发生 7 级以上地震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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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2007 年 12 月中国地震局对 2008 年度全国地震重点危险区汇总研究的意见是：中国大陆最高发生６～７级地震，一般为小于等于 6 级危险，并提出 5 个重点危险区，汶川不在其列！同月，原四川省地震局局长韩渭英在《四川地震》发表文章指出：认为近期川、滇地区可能发生 7 级强震的预测是错误的，其观点已形成四川省地震局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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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汶川大震前关于近期地震预测的对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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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8 年 3 月 21 日，四川省地震局退休工程师李有才给中央领导、四川省政府、中国地震局写信预测：紫坪铺水库地区已形成 4 级地震围空，表明可能发生 7 级以上的大震趋于明显，形势已十分紧急，要求立即启动应急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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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008 年4 月 15 日，四川德阳市地震局工程师潘正权向四川省地震局反映，３月下旬什邡市发现一些水井变黑的宏观异常，在没有得到省地震局重视的情况下，他不得已以什邡市防震减灾局正式文件的形式（什邡市震［2008］6号文件），发布此宏观异常肯定为地震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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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008 年 4 月 26 日，中国地震预测咨询委员会委员耿庆国在多次强调川、甘、青交界阿坝州等地区将可能发生 7.5 级强震的背景下，明确提出 5 月 8 日前后 10 天为可能发震时间。主要依据：成都-天水-兰州的病态磁暴主要反映了兰州以南至川交界地区，特别是四川阿坝州红原 150 千米范围内的强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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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008 年 5 月 3 日，中国地震预测咨询委员会委员、北京工业大学教授李均之记录到次声波3300mV（毫伏）特大异常，表明近期将有强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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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008 年 5 月 10 日，中国地震预测咨询委员会委员钱复业、赵玉林发现 HRT波（地震短临预测）出现突出异常。5 月 11 日晚已初步认定此异常反映一次 7.8～8.0 级地震即将发生，震中距冕宁观测台约 600 千米，发震时间已十分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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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最终中国地震局与四川省地震局的正式报告和跟踪情况看，随着汶川大震的逼近，对震情估计的调子越来越低，地震强度从7 降为 6，再从 6 降为 5 ，临震前甚至认为无 5 级地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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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烈上报异常的德阳市防震减灾局

​德阳地区是本次地震的重灾区。在这次地震前，德阳地区出现了显著异常，更重要的是德阳市地震局对宏观异常非常重视，进行了详细考察，并且认定了这就是一起地震宏观异常。然而，一个 8 级地震要分析的前兆和涉及的范围是很大的，从预报上超出了德阳防震减灾局的能力范围。

四、部分专业、群众测报员及学术出版物的预测意见

● 学术观点

陈学忠，四川地区７级以上地震危险性分析，国际地震动态，2002 年12 期；

郭安宁，青藏高原及其边缘地区 8 级以上大震发生时间的可公度。石油工业出版社，2004 年；

周荣军等，西藏高原东部边缘北川与彭灌断层的活动板块运动，发表在《Tectonics》。文章指出：地壳撞击的能量在四川省汶川县积累，并将以地震形式释放出来。

​● 一篇反响很大的预测论文

龙小霞、延军平、孙虎、王祖正，基于可公度方法的川滇地区地震趋势研究，结论“在 2008 年左右，川滇地区有可能发生>=6.7级强烈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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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分地震预测业余人士的意见

1. 2007 年 12 月，业余发明家杨智敏多次向云南地震局、贵州地震局去电话、邮件，预测半年内川滇交界将发生 7 级以上大震。

向中国地震局反映。

2008 年 3 月 12 日，杨智敏通过甘肃文县地震研究所向中国地震局填报了短邻预报卡：预测青海、四川交界将发生 5.2 级左右地震。

​2. 2008 年 1 月 24 日、3 月 24 日，地震预测群众测报员张德亮与郸城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张爱联两次给国家有关部门写信，提出2008 年中国境内可能发生大震的９条意见。其中第３条内容：时间 5 月 12 日左右，地点四川汶川地区，震级８.４级。

​● 部分地震专业人员的预测意见

1. 四川省地震局地震地质勘查中心龙德雄高工在 2007 年 10 月 28 日预测：2008 年11 月前在四川北部有发生 7 级以上地震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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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008 年 3 月 21 日，李有才向中央领导、四川省政府、中国地震局写信预测：都江堰-昆明区域有未来发生>=7级中长期地震的证据，该地区的地震形势应该是十分紧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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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008 年 4 月 11 日，联合国地震灾害项目（IGOS）地震预测组成员宋期研究员向 IGOS 负责人 J.V.Genderen 发送电子邮件预测：4 月 20 日 或 5 月 4 日前后在四川康定地区（北纬30度，东经102.5度）将会发生 6 级或更大的地震。

为何5.12汶川地震的“成功预报”未被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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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预报和预测是两回事。无论是科学工作者的对地震的研判，还是专业人士和民间人士给出的提示，均为预测。如果有科学家告诉你，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有概率发生7～8 级地震，你是否会逃离家园，你所在的城市是否会被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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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类能登陆月球取回岩石，但却无法深入到地球内部数十千米（了解地球的内部构造）。与其他事件的预报相比，地震预报面临着一系列特殊的困难。这主要有：研究对象特殊。地震预报的研究对象是发生在地下深处的复杂的地质——地球物理过程，既看不见，也摸不着；现有的观测方法均是间接的。地震一般发生在地下二三十千米处，而当今世界上最深的钻孔只有 12262 米；难以实验与模拟，其研究结果更是难以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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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 年 2 月 6 日，大年初一夜，周恩来总理在听取地震科学家汇报工作时指示，“地震预报问题，你们要好好攻！人口这么多的国家，攻不破这点怎么能行啊！”1970年1月，周恩来总理在云南就通海大地震调研工作时指示，“地震是有前兆的，是可以预测的，可以预防的，要解决这个问题，地震工作要以预防为主”。（1970年1月5日凌晨，云南通海、峨山、建水等地，发生了死亡人数超过15000人的7.8级大地震。通海大地震与唐山大地震、汶川大地震一起，构成了新中国三次死亡超过万人的震殇。而在这三起天灾中，通海大地震因处于特殊时期，被尘封了30年，直到2000年才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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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多年过去，敬爱的周总理，我们很遗憾地告诉您，如今关于地震预报的科学研究发展迟缓，它仍然（甚至还会持续很长时间）是一个世界性的科学难题。然而在惨痛的经历中，人类也在不断积累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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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预报是指在破坏性地震发生之前作出预报，使人们可以提前防备。地震预报要给出地震三要素，即地震发生的时间、地点和震级。完整的地震预报，这3个要素缺一不可。

长期预报：对未来10年内可能发生强地震的地域的预报。

中期预报：对未来1~2年内可能发生强地震的地域和强度的预报。

短期预报：对3个月内将要发生地震的时间、地点和震级的预报。

​对地震的预报和研究，在国内外大约都是从 20 世纪五六十年代才开始的。我国自 1966 年邢台地震之后，广泛地开展了地震预报的研究。经过科研工作者的努力，取得了一定进展，也曾经不同程度地对一些破坏性地震作出过预报。如 1975 年，我国成功地预报了 2 月 4 日发生于辽宁海城的 7.3 级强烈地震，并在震前果断地采取了预防措施，使这次地震的伤亡和损失大大减小。

地震预报为什么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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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预报的困难至少存在如下3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地震过程的复杂性。科学家研究发现，一些事物处于临近突变时，虽然服从物理规律，但其运动状态是不可预测的，这叫做混沌现象。地震活动被一些科学家认为是混沌行为。当震源系统处于临界状态时，微小的涨落（干扰）都可能使系统提前或推迟失稳（地震），甚至可把应变能转移到其他地方或转换为其他方式释放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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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地壳深部的不可入性。因为地震多发生在地下十几、二十几千米的深度上，人类现在还不能把科学仪器设置到地下深部进行观测（限制了对地震过程的了解）。科研人员现在只能在地表布设一些台站，而且数量有限，密度也相对较低。对地下物理化学状态只是一些经验性的推测，用这样一种推测去研究和预测地下深处的地震过程，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技术方法上都有很大的局限性。

“小震闹，大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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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震报大震是 1975 年海城 7.3 级地震预报成功的经验。大地震前多有小地震发生，不仅次数逐渐增多，而且震级逐渐增大，然后出现一个相对的平静期，大地震常常发生在中小地震平静期后再次活跃之时。人们总结出了“小震密集 - 平静 - 大地震发生”的经验，流传很广，影响很深，在预报某些地区的大地震过程中，确实发挥过一定的作用。利用小地震活动的频度、分布及活动序列特征预报地震，是地震分析预报的一种方法。在目前情况下，依震报震还是地震预报的主要手段。

动物异常是地震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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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 年 2 月 4 日，辽宁海城 7.3 级大地震之前，虽已是严冬季节，天气却特别暖和，有时能听到雷声；个别阴坡没有冻土，长青草，有的地方还发现蝴蝶和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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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 8.0 级大地震前两天（2008 年 5 月 10 日），四川绵竹市西南镇檀木村出现了大规模的蟾蜍迁徙，数十万只大小蟾蜍浩浩荡荡地在一制药厂附近的公路上爬行，很多被过往车辆轧死，被行人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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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震例表明，一些动物可能具有一些天赋的本能，是观察地震前兆的“活仪器”，它们往往在震前出现各种反常行为，向人们预示灾难的临近。人们甚至将动物的反常行为编成了顺口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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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前动物有预兆，群测群防很重要。

​牛羊骡马不进厩，猪不吃食狗乱咬。

​鸭不下水岸上闹，鸡飞上树高声叫。

​冰天雪地蛇出洞，大鼠叼着小鼠跑。

​兔子竖耳蹦又撞，鱼跃水面惶惶跳。

​蜜蜂群迁闹哄哄，鸽子惊飞不回巢。​

​家家户户都观察，发现异常快报告。

在利用各种宏观异常现象进行地震预报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地震异常与非震异常的区别，提高辨别地震异常的能力。并不是凡有动物异常就一定有地震发生。因为造成动物异常的因素也很多。因此，动物异常要注意观察，认真分析研究，排除各种非震因素，如季节变化、天气变化、环境改变及动物生理异常等。同时要注意异常动物的种类，数量和范围、并结合其他观测手段进行综合分析而加以判断。

发生地鸣与地光就会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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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声与地光，好像是一对孪生兄弟，它们往往在大震快来临时，匆匆跑来向人们发出警报。古今中外关于震前出现地声、地光的事例很多，所观察到的现象也多种多样，可是很难将它们做出确切的描述。不过它们与人们听惯的声音、看惯的光像是很不一样的；而且，它们的出现也不合常规，往往使人感到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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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声多数出现在临震前或震时，但有时也出现在震前几小时或几天，声音类似与机器轰鸣声、雷声、炮声、狂风呼啸声、撕布声等。 而地光一般出现在临震前或震时，也有出现与震前数小时或更早的。地光形状各异，有带状光、片状光、球状光、柱状光、火样光等。地光颜色多样，呈红、白、紫、橙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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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 年辽宁海城 7.3 级大地震临震时地光闪闪，地声隆隆。震区 90% 的人都看到了低空发光现象。远近所见光色和光像不尽相同，近处可见一道道长的白色光带，远处则见红、黄、蓝、白、紫的闪光。此外，还有人看到从地裂缝直接射出的蓝白色光，以及从地面喷口中冒出类似信号弹似的粉红色光球。在海城、营口、盘锦一带普遍听到闷雷似的声响。2 月 4 日大连至北京的 31 次旅客快车，载满了 1000 多名乘客奔驰在地震区的铁路上，当火车司机突然发现车头前方，从地面至天空出现大面积蓝白色闪光，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地光，于是沉着地缓慢减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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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地声、地光也不易鉴别，因为风声、雷声、机器轰鸣声等，从远处传来很像地声；地光的形状和颜色，与电焊光、电线打火、闪电、晚霞、火光、灯光等也有相似之处。所以，发现这类现象时，也要及时做出判断。此外，有关“地震云”的报道也时有出现，由于其时间、地点和形态等的不确定性，实验室中难于模拟出来，目前也还没有确切地科学结论。